封,仰头便灌了一大口。辛辣醇厚的酒液滚过喉咙,带来一股久违的暖意,忍不住赞道:“好酒!”
“就知道你馋的就是这一口。”陆大有淡淡道。
“小师妹她—”令狐冲放下酒罈,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关切和期盼。
陆大有直接截断他的话头:“你想问小师妹为何没来”他自光直视令狐冲,问出了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大师兄,你可曾亲口向小师妹表明过你的心意”
“我与她——”令狐冲一滯,习惯性地想用“青梅竹马”塘塞过去。
“你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这我们都知道。”陆大有毫不客气地打断,语气平静却带著力量,“但这能说明什么小师妹可曾亲耳听你说过你心悦於她你又可曾问过小师妹她心中是何想法感情之事,从来不是一厢情愿就能成的。”
“这——”令狐冲如遭雷击,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哑口结舌地愣在那里。陆大有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他长久以来用“默契”和“习惯”编织的幻想。
“好了,”陆大有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你身体应无大碍了,好好调息休养。我会让小师妹来见你的。”
他走到洞口,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令狐冲一眼,声音不高却意味深长:“到时候无论结果是什么,希望大师兄你能拿得起放得下。”
话音落下,陆大有的身影已消失在洞口的光影之中,留下令狐冲一人抱著酒罈,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望著洞口的方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僻静的竹林小径上,寧中则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大有,目光温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郑重:“我已同珊儿谈过了。知女莫若母,她的心思,我这做娘的岂能不知”她顿了顿,直视著陆大有的眼睛,语气清晰而恳切:“大有,珊儿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我希望你——日后莫要辜负了她这份心意。”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陆大有瞬间有些发懵。
不要辜负她
这这是从何时开始的他竟毫无察觉!
“师娘,”陆大有定了定神,语气认真,“我想,我应当亲自去见见小师妹。”
“不必了。”寧中则轻轻摇头,眉宇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我已让她去见冲儿了。有些事,宜早不宜迟,说开了反倒乾净。
我只盼此事莫要伤了你们师兄弟的情谊—”她嘆息一声,眼中流露出母亲的疼惜,“更不愿见冲儿因此事伤得太深。
陆大有心下明了。师娘行事,果然乾净利落,更有先见之明。
待师娘离去,陆大有依旧来到熟悉的漱玉溪畔,盘膝於那块大青石上,试图將心神沉入武学的玄奥之中。然而,心湖却难得地泛起了微澜,难以平静。
直到月上中天,清辉遍洒山野。一个纤细的身影,踏著溶溶月色,悄然来到了溪畔。
岳灵珊换上了一袭崭新的翠绿罗裙,裙摆在清冽的山风中轻轻摇曳,宛如初绽的荷叶承接著皎洁的月光。碎银般的月华流淌在裙裙的丝滑褶皱间,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流动的轻纱。
她微微侧首,凝望著谷底沉沉的树影,月光勾勒出她纤巧秀美的下頜线条,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