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只是向后轻描淡写地一拂。
那漫天激射的致命乌光,竟似被一股无形柔劲所引,骤然倒卷而回!去势比来时更急更猛!
王诚眼中最后只余惊骇欲绝之色,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这隨意一拂的意境与劲力运用,竟与方生大师的流云铁袖如出一辙“堂主死了!”
不知是谁惊惶地大喊了一声,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就因向问天杀的已经胆寒了的魔教弟子,瞬间彻底崩溃,发一声喊,如退潮般四散溃逃!
那些原本观望的正道人土,眼见事不可为,也纷纷悄然退走,转瞬便走了个乾净。
向问天又追杀了十几名逃得慢的魔教弟子,这才煞气腾腾地停手。场中尸横狼藉,唯余陆大有子然独立。
向问天大步流星走到陆大有身前,將手中染血的钢刀隨手一掷,“噗”地插入泥土之中。他对著陆大有一抱拳,声若洪钟,目光诚挚:
“大恩不言谢!向某这条命,是兄弟你救下的!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向叔叔!”清脆的声音响起,任盈盈已从藏身之处快步走出。
向问天一见任盈盈,又惊又喜,连忙躬身欲行大礼:
一1
任盈盈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的手臂,轻声道:“向叔叔不必多礼!”
此时,陆大有才缓缓抬手,摘下了那顶遮掩多时的斗笠。
向问天看得分明,斗笠之下,竟是一张异常年轻的脸庞!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哪里是什么前辈高人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由得膛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任盈盈这才含笑为两人正式引见。
“这没想到兄弟你竟是如此年轻!方才那等神+当真当真令人嘆服!”向问天一时竟找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心中的震撼。
任盈盈目光落在向问天身上斑驳的血跡和破损的衣衫上,秀眉微,温言道:
“向叔叔,你身上有伤,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寻个地方安顿,疗伤歇息为好。”
向问天闻言,豪迈地一摆手,浑不在意地笑道:
“哈哈!些许皮外伤,算得什么!待我寻个铁匠铺子,將这劳什子一点点锯开,咱们便寻个酒肆,定要痛饮三百杯,好好酬谢陆兄弟救命之恩!”他晃了晃手腕上那粗重乌黑的铁链。
“这又何难。”陆大有淡淡一笑,语气轻鬆。
“陆兄弟有所不知,”向问天正色解释道,“此链乃百链精钢所铸,坚韧异常,寻常刀剑难伤分毫,非得”
他话未说完—
只见陆大有右手並指如剑,快如闪电般朝著他双手手腕上的铁链轻轻一划!
“叮!”
一声清脆悦耳、宛如金玉交击的脆响!
紧接著“当唧螂!”
那两根束缚了向问天不知多久、坚不可摧的精钢铁链,竟应声而断,沉重地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向问天正张著嘴说话,此刻嘴巴却僵在了那里,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他足足愣了好几个呼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