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地上,别玩花样火铳可不长眼。”
“好大的胆子。”面对指向他的众多枪口,佟国纲胆寒一瞬,“奉何人之命胆敢威胁朝廷命官?”一度怀疑穆克登是奉皇命而来。
催促谈判不太可能,就眼前这种毫无转圜余地的阵仗,难不成朝中有人参他,皇上怀疑他的忠心,才派穆克登不远千里捉拿?
枪口一致对外的部族人心脏狂跳,握火铳的手指指尖泛白,不确定会不会打起来,受伤的反而是他们。
毕竟都是京中使者,哪怕再如何相信六阿哥所言,心中难免摇摆不定,自己人打自己人真没见过。
“佟大人请配合。”话落扣动扳机,一子弹打在了佟国纲所骑的马脚边。
马惊了仁立而起发出嘶鸣,佟国纲眼带惊色好不容易控制住马,不曾想对方动真格的!
打是不可能打的,佟国纲自认没犯错,真动起手势均力敌容易两败俱伤,无形中扣上违抗命令的罪名,到时跳进黄河洗不清。
人活着才有自辩申诉的资格,佟国纲思忖一瞬,抬手下令:“下马,放下兵器。”
穆克登心里悬着一口气,生怕佟国纲固执起来势要以武力解决,损兵折将是小命丢了是大。
好在佟国纲不蠢照做了,穆克登松了一口气,命人将武器都收起来带上。
“佟大人得罪了。”穆克登放下火铳,“前面带路去驻地。”
武器都被收走了,佟国纲还能说什么,上马一抬手,“走。”在前面带路,心里有怨气不假,该打听的不能少。
“皇上的旨意是?”佟国纲觉得屈,长途跋涉来到尼布楚,好事没摊上打哪跳出来的小人使绊子,别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一定没好下场。
“不可说。”穆克登没敢拿六阿哥说事,身怕佟国纲拧起来反扑,身后的布里亚特人未必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万幸。
佟国纲以为穆克登传旨或是宣旨的对象还得加上索额图和马齐,就没再往下问。
布里亚特人一路跟着,搞不明白双方自己人之间打得什么哑谜,心里的防备没丢,事情不到最后谁都无法预知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戈洛文捏着眉心和副手探讨条约的大致方向,一封加急信件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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