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慢些,切勿到甲板边缘探出身子。”负责船上安全的皂吏见一个孩子独自乘船,思及家中小辈难免多叮嘱几句。
“知道。”胤祚心道还是有好人存在。
新鲜劲过去胤祚老实了,经常向话多心好的皂吏打听消息。
这天一尾乌篷小船上传出一声惊呼,伴随着重物落水的扑通声,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的胤祚转过身去,只听到有人喊救命,乌篷船上好几个精壮男子却无一人下水施救。
再水里扑腾的是个少年,胤祚惊奇的发现在船边焦急大喊的男子准备跳下去,身后一位妇人死死揪着不放,有点意思。
“造孽啊!”皂吏看不下去,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胤祚拉住要走的皂吏:“劳烦找个会水的人去搭救一二。”没让人白忙活,拿了银子出来当辛苦费。
“您这是?”皂吏没接,“这事可不好管,明显是对方遭了继母毒手,没瞧见那男的脸上连荒乱之色皆无。”看多了也就麻木了,以前曾管过闲事,结局不算美好。
胤祚把银子硬塞进皂吏手里,“看见了岂能视若无睹,晚上怕是睡不着觉。”
皂吏再劝:“救回了一次还能救第二次?”出门在外得多留个心眼,不是谁面善就都是好人。
“去吧,再不去救人真没了,就当是日行一善。”胤祚就是见不得别人手那么脏。
“唉。”皂吏没法子,去找了个水性好的人下河,银子提前给了分文未贪,大家都不容易。
人救上来送回到乌篷船上,胤祚没兴趣看家长里短的无脑争斗,回去休息。
当晚,开着的窗外传出两声不同程度的重物落水声,胤祚一下子惊醒,坐起来穿鞋下地,透过窗子望向黑漆漆的外面,停靠在不远处的乌篷船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胤祚犹记得皂吏说过的话,不会又被扔下去吧?这次没听到呼救声,极有可能打昏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相当败坏心情。
“不管了。”死不死与他无关,胤祚回到塌上接着睡。
一大早半睡半醒,胤祚忽然听到一声呼喊,“着火了!”立刻惊坐而起,披上衣服拿好东西开门冲出去。
官船没着火,起火的是昨天遇到的乌篷船,大火一起烧得只剩下底层的木板好不惨烈。
没人去救,也救不了,烧成渣了船上的人不见一个跳河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