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彻底剿灭。”米拉失望地把电子脑塞进背包中,回过头去寻找另一具尸体,“他怎么可能允许这些罪犯终日为非作歹?”
“呃,有个细节我得纠正一下。”麦克尼尔尴尬地提醒米拉,“明海俊在海外流亡了十年,他是不可能知道委员长在这十年间到底做了些什么的。就算问题要由担任委员长的人来负责,也应该是现任委员长的父亲为此买单。”
“无所谓。”明海俊也笑了,“第二代也好,第三代也罢,犯下的错误和做出的贡献都不少。不过,若是说他们在我国境内的存在是否得到了我们的默许……尽管令人难以启齿,但确实是我们的放任给他们制造了良机。”
麦克尼尔点了点头,他以做生意的心态去推断委员长的决定,得出了近似的结论。潜在流亡者确实是一个重大隐患,让他们长期留在国内势必对委员长的权威造成损害,而任由他们逃亡同样会让委员长的权力受到质疑。那么,为什么不建立一个【官方】的流亡渠道呢?只要委员长支持的pic组织在朝鲜垄断了所有的流亡渠道,委员长不仅不会因为流亡者的逃离而遭遇名声上的损失,甚至还会从这笔生意中获利。pic组织得到了更多的工具,委员长则摆脱了许多麻烦,双方自然合作得十分愉快。
这样一来,他原本对委员长产生的那一点正面评价很快被淹没在了新的负面印象中。
“也许是委员长,又也许是军队中的强硬派。”明海俊叹了口气,“我已经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话,要不就是所有人都在说谎。”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给下一代人找出真相,咱们不能让他们永远生活在谎言里。”麦克尼尔此刻突兀地产生了想要安慰安慰这个人形战斗机器的错觉,当他意识到自己才是弱势一方后,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你放心好了,韩国人的代理总统不想引发新的冲突,我也不想。刚才那些暗示委员长或是军方高级将领默许人口贩卖的丑闻……我是不会对韩国人说的。可是,还有一件事始终令我费解。”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明海俊的,“【潘多拉】究竟是什么?我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我怀疑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它的威胁。”
明海俊不明所以地望着麦克尼尔,他显然无法理解麦克尼尔所说的威胁是什么。
“哎呀,你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他是不会懂的,屠夫怎么能明白呢?”性急的伯顿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明海俊和麦克尼尔之间,指着明海俊的鼻子骂开了:“……我这朋友,他现在得了绝症,不治疗肯定要送命,治疗了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可他连医疗费都付不起,听懂了没有?你是不用想着怎么杀他了,反正他也快死了——可是,他就算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还是惦记着更大的事业,哪像你一样脑子里除了个人仇恨之外一无所有……”
伯顿把麦克尼尔的病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又把明海俊骂得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