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颜色的姑娘令麦克尼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冬天堆积在门外的积雪和那些灿烂地盛开的玫瑰——每当麦克尼尔这样想时,他的思绪却又被炉火中的余烬掩埋。同样是死气沉沉的白色和红色,旺盛地燃烧着的炉火也许又是一种符合需求的意向。
不知道怎么和麦克尼尔解释的伯顿只得呆滞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麦克尼尔的出现。
“……我把刚才的谈话全都记录下来了,回去之后我得认真地分析一下……”麦克尼尔发现伯顿竟然在盯着他,连忙声明自己在办公务,“她就是那个把歌声直接送进我们的意识里的歌手。”
“哦,哦……哦!”伯顿咳嗽了两声,“……哎呀,难得见到这种简直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人,她留在夜店真是可惜了。我跟你说,按我的经验,这样的货色呢,一天晚上起步价得有几万美元,说不定——”
麦克尼尔揪着伯顿的衣领,把他拽到了角落里。
“老兄,你的脑袋到了夜店之后就不会思考了,是不是?对方能给我们唱歌,自然也能制造一堆噪音来折磨我们。往更坏的方向设想一下,她其实能控制我们的一部分意识。这么明显的威胁,你竟然没有意识到。幸亏她对咱们没有恶意,否则我们就真的碰上麻烦了。”
伯顿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从狂欢的气氛中清醒过来,连忙向着麦克尼尔道歉并承认麦克尼尔的决定是正确的。
“咱们走吧,以后再想办法来这里调查。”麦克尼尔拍了拍伯顿的肩膀,“看来这些只是巧合,也许她以前认识我,仅此而已。”
彼得·伯顿亦步亦趋地跟随在麦克尼尔身后,他每前进一步就哆嗦一阵,仿佛直到现在才认清那朵玫瑰花上长了多少尖刺。以他们目前的身份,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新统合军的严密监视下收留他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等到这场平叛战争结束后,他们才能打着重新安置居民的旗号来堂而皇之地盘剥那些滞留该行星且并非属于叛军的可怜人。
“上一次你也有朋友,结果咱们不仅没利用好这份关系,反而在不恰当的时候挡了他们的路。”伯顿沮丧地说道。
“不会有第二次了,我会尽可能地经营每一份资源,直到它能被利用上为止。”麦克尼尔也叹了口气,“……如果我有某些事情做的不对,你可要及时提醒我。”
“好吧,那假如你要把她放在咱们的控制范围内,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和其他人解释?”
“战利品。”麦克尼尔愉快地吹了个口哨,“当然,我猜上尉——呃,我是说……”他注意到前方的走廊中有几个酩酊大醉的顾客歪歪斜斜地走来,连忙识相地吞掉了最后几个词,“……听着,我大概猜出来他们的运作模式了。想都不要想,我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