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舒勒看走眼了,岛田真司带来的负面作用超过了积极的一面。
“您想让我给您一个能够令您信服的解释?”岛田真司的眼镜片后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微笑着凝视麦克尼尔。
“我听说日本人很喜欢鞠躬道歉,就是不喜欢改正过失。”麦克尼尔身旁出现了另一把椅子,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上面,不必需求岛田真司的允许,仿佛这是他自己的房间那样,“我也并不要求您对着我鞠躬道歉,但我得从您的答案中找出一个预测您的行动模式并将其考虑在计划内的方法。”
不断变换着的迷宫在岛田真司的身后跳动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舞步,有那么一瞬间,麦克尼尔以为自己读懂了岛田真司的内心。这个日本人缺乏安全感,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会把自己置于重重保护之中而不是以身涉险。躯体上是这样,心灵上也是如此。谁要是能看穿岛田真司的想法,那人只可能是伊普西龙组织的统帅尤里·纳尔莫诺夫。
“麦克尼尔将军,请坐。”岛田真司终于停下了打麻将的动作,尽管麦克尼尔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坐下了,“我一生从事的研究主要侧重于心灵科技,当然这门学问在其他平行世界里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那么与之相近的领域就是脑部科学研究和心理学。通过搜集大量的数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群体的行动是可以被预判的,我将其称之为传统意义的心理学的统计结果。”
他扶了扶眼镜,以尽可能严肃的口吻继续说道:
“但是,即便我在上一个平行世界中尝试着借助搜集东盟的数据来预判群体行动从而做出有利于我们的计划的决定,我仍然做不到预判个体的行动。我不可能知道您在想什么,不可能知道您的下一顿饭要吃什么,也更不可能预料到您的精神状态上发生的突然转变。我做不到的这一切,西比拉系统却能够做到,虽然还不太完美。麦克尼尔将军,想象一下,以后我们无论在哪一个平行世界,只要能够获取到大量的统计数据,无论是预测个人还是预测群体的行动都是可行的,而你的计划所面临的阻碍也会少很多。”
“我怎么记得舒勒上一次说过,群体是无意识的、混沌的、不可预测的?”麦克尼尔皱起了眉头,“他反而认为预测个体行为比预测群体发展更简单。”
两人都愣住了,他们开始各自回忆舒勒在同一个问题上的表态,然而这件事毕竟只有去问舒勒本人才能得到答案,因此他们很快放弃了回忆,而是专注于讨论类似事件的处理方式。麦克尼尔对岛田真司说,他能理解岛田真司对某种未知事物的狂热,但勾结敌对势力这种事实在难以理解,要不是马卡洛夫及其盟友在东盟的势力都已经被彻底铲除,一旦马卡洛夫获得了喘息之机并试图做另一次垂死挣扎,所有人都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面对麦克尼尔的诘难,岛田真司轻描淡写地说,他恰恰是确认马卡洛夫再无任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