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第四骑兵团时,虽然一度给起义军造成了很大的混乱,却并未能够从根本上改变战局,战斗最终以起义军的胜利而告终。那场混战结束后,麦克尼尔和他的战友们总结了对抗敌方魔法师的经验,并结合身处敌军控制区的同伴们传递的情报做出了一些推测。魔法师部队也许在形式上是联邦军的一部分,但归根结底仍然受到整合运动指挥,因此对附近的整合运动组织侦察和窃听也是十分必要的。
话虽如此,没有通讯设备的麦克尼尔一行人无从窃听整合运动的通讯内容。于是,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博尚的空中侦察上,同时也委托博尚在侦察任务中为下一批输送物资的合作者提供准确的信息以帮助那些人避开沿途的联邦军。郑重接纳了意见的博尚当即表示他会把此事当做头等大事来办,这一态度得到了同伴们的赞许。
简短的内部会议结束之后,麦克尼尔和同伴们分头离开农舍,前去附近继续他们原先的工作。随着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一直向北方撤退的第四骑兵团最近没有遭受更严重的损失,开始有意识地保存实力的卡尔多苏上校亲口对麦克尼尔说,自己要避免在很容易因友军的无能而一无所获的战斗中投入更多的资源。
起义军的内部隔阂发展到如此程度,颇令麦克尼尔惆怅。他独自一人站在农舍旁,远远眺望着忙碌的士兵们,也看到了带领着士兵们帮助当地农民工作的斯塔弗罗斯。多做些好事带来的收益是否能胜过威胁、恐吓所造成的恐惧呢?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清楚有些概念永远只该停留于手段上。
“迈克,你听说过那个消息了吗?”伯顿从后面赶上了他,脸上带着一道明显刀疤的白人壮汉掏出半根香烟,用嘴叼着,两只手分别拿起了火柴盒和火柴,“……是真的吗?”
“米纳斯吉拉斯的战败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我们不会停止战斗的。这些以各自的家乡为后盾的地方实力派不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反抗事业之中,一旦敌人承诺只要投降就能保住原有的权力,他们会在绝望中非常听话地停止抵抗。”麦克尼尔头也不回地说着,他比伯顿稍早一些知道消息,“我以为你会更早地意识到这一点。”
“嘿,我确实意识到了,可我还不至于马上联想到我们会选择这样做。”伯顿咳嗽了两声,他看了看笔直地伫立在原地的麦克尼尔,想吐出几个烟圈,可他还是失败了,“的确,比起在起义之初裹挟着整个州的我们,只从少数几个城市起义却已经控制了巴西北方大片土地的共和军确实有本事。如果那些人不是被俄国人指挥着的,那就更好了。”
“为了把事业进行下去,和理念上的敌人联手也是正当的必要手段。”麦克尼尔如今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对抗通用银河的那场战斗无疑让他的观念发生了一定的转变,“我们曾经和俄国人联手一起对抗尤里·纳尔莫诺夫还有日本,也曾经和nod兄弟会联手对抗cabal和scr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