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战斗力。”他定了定神,焦虑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有些麻木不仁的脸,“然后你们还要在这种情况下分出更多的人手去管理各地……一旦前线出现问题,紧接着就会发生灾难性的溃败。”
“亚当姆斯上级军士长,我们曾经一同杀进达卡,敌人的防御简直是笑话。”谢里夫·罗易不得不出言稳定军心,因为之前不遗余力地表态支持继续进军的同僚和下属们已经变得有些动摇,“不趁着这个机会大举进攻,敌人就会有喘息之机。”
“上次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敌人的军队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徒劳地分散在外围、每天被我军的炮声吓得神志不清。”麦克尼尔的声调猛然提高了八度,“如果你们坚持要在这时候主动往敌人重兵把守的要塞和城市里闯,也许我该现在回去早点写好遗言。”
最后这句玩世不恭又有些冒犯的话把在场的多数孟加拉人激怒了。保持着冷静的罗易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给麦克尼尔下了逐客令:“上级军士长,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是我而不是您,这场战争也不是为了你们而打的。”
“是的,这是你们的战争,所以我才会说这些。”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木棒往旁边空出来的桌子上一扔,“既然诸位有这么多好办法,我正好也可以休息了。等你们下定决心进攻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走出临时指挥部没多远,麦克尼尔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叫骂声。也许他在孟加拉人眼里和印度人、巴基斯坦人、英国人还有美国人(尽管他确实是美国人)没什么区别,这是无法避免的。弱小的群体稍微遇到风吹草动就会面临着灭顶之灾,这等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由不得他们掉以轻心。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德国方面的过度干涉影响到孟加拉人的事业在国际社会上的形象,麦克尼尔必然要想办法把舒勒和岛田真司接来东孟加拉、让那两个在各种意义上都足智多谋的家伙为自己出谋划策并解决一些技术问题。然而,正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孟加拉人越深入边境地带就越会加大德军持续支援的难度,而一向注重保密性的德军断然不可能把后续工作都委托给不知来自哪一路人马的其他孟加拉人。
必须要加快脚步了。那些埋藏在水面之下的阴谋仍然在危害着更多人,而且策划这一切的人很有可能在孟加拉危机前后持续因此而受益。这是麦克尼尔所不能容忍的,他一直认为GDI最终的堕落离不开对各种内部隐患无底线的宽容。只要能争取到更多的机会,哪怕把他在这个平行世界的身份作废,他也不会多么在乎。
游击队里的其他孟加拉人对他们这些德国人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态,麦克尼尔说不清那是什么,总之不全是感激。和他一同来到这里的大部分德国人则持有和他迥异的态度——麦克尼尔对孟加拉人的事业过于热情反而才是反常的。算来算去,仍然只有斯塔弗罗斯值得他完全信任,虽然那个希腊人最近的表现同样越来越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