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破坏现有秩序。即便在我们日本,他们的打手也还活跃在大街小巷……”岛田真司抬起头看了一眼舒勒,他最近面对舒勒时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挫败感。以前他自认为贡献比不上舒勒的时候常常会感受到失落,而当他真的承担了主要责任之后,他又开始患得患失了。“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大型工程项目只会在城市和乡村给这些激进分子创造大规模扩张的机会。”
“你刚才那个公式写错了。”舒勒漫不经心地撇下一句话,低下头继续看图纸。
“啊?”岛田真司的嘴角有些歪斜,“视力这么好,还戴眼镜做什么?没别的意思……瞎说也要讲逻辑。”
埃贡·舒勒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又拿过岛田真司笔筒里的一支笔,开始奋笔疾书。过了两分钟,他把那页草稿纸丢在岛田真司面前,自己回到座椅上继续看他的图纸。想把他的小发明和夏普敦公司现有的机甲以及从泰伦矿业公司缴获来的机甲结合在一起,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况且他也绕不开大权在握的德军的关注。
虽然德军的干预和关注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麻烦的代名词,成功地通过东孟加拉的工作把自己和岛田真司的项目关联在一起的埃贡·舒勒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岛田真司谈论各种事务了,他们两人偶尔也会带着各自的得力助手召开一个小规模的联合会议。
岛田真司当前所从事的真实研究工作是万万没法对外公开的——读取人类记忆这种事过于骇人听闻。因此,即便他们按照预期的计划取得了足够多的进展,这些研究也只会被夏普敦公司称为对治愈人类神经系统疾病(例如大名鼎鼎的阿尔茨海默病)起到了些积极作用的小成果。一生之中没少给自己的真实研究内容打掩护的岛田真司深谙此道,他早准备好了用来掩人耳目的一切材料,现在他只需要专心致志地把最后一些研究内容做完就可以了。
这其中也包括麦克尼尔和舒勒委托他的东西。
看完舒勒的草稿纸之后,脸都绿了的岛田真司刚刚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重大错误,他弄不明白舒勒是怎么一眼看出这些的。并不想把一切归结为智商差异的岛田真司小心翼翼地开始翻找前面的记录,免得舒勒从他的动作和神态上看出些蹊跷。舒勒或许不会嘲笑他,但岛田真司自己却容忍不了这种失败。
“……做什么呢?”额头冒汗的日本学者不甘寂寞地打破了寂静。
“我在设计一个定向EMP装置,它可以瘫痪我们所需方向上的电子设备。”舒勒头也不抬地答道,“之前我考虑过把这东西搭载到坦克或是飞机上,不过就表现效果而言,也许使用夏普敦公司的新产品来达成效果有助于他们在未来十几年之内把产品卖得更好一些。十几年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你我能预料的了。”
其实受影响最严重的恐怕不是那些连鞋子都没有的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