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爱国联盟动员的辅助人员也能完成校正工作。以现有战线的形状逐层向着法国南部拓展的这张看不见的网络会成为扼杀BETA通过地道直达防线后方的轨迹的最后保障,不过英军和美军要想做到这一点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们得在海底做布置。
臃肿的运输机慢吞吞地从灰蒙蒙的空中经过,引来了下方联军士兵们的欢呼。那些守在欧陆上的士兵们比他们的法国战友更兴奋些,坚信自己本该撤到英国的战士们一度产生自己被抛弃的错觉,现在他们迫切地需要从战场上的每一个瞬间中找出自己仍在被某些人需要着的证明。
“……希望他们不要再来空投传单了。”汉斯·施密特苦着脸,给热情的同伴们泼了一盆冷水,“喂,你们都想多了,他们不会给咱们送物资的。那些物资还抵不上他们出动运输机一次烧掉的燃油呢。”
“你们德国人也就只会说这种丧气话了。”旁边的法军士兵白了他一眼,“自己守不住祖国,可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们一样无能。”
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连俄国佬都从欧洲被赶到西伯利亚去了,施密特中士全然不理解法国人的自信来自何方。去年年初的时候,东德军也对守住东线有着一种盲目自信,事实证明世上就没有BETA不能攻破的防线。懒得和仍然对现状抱着幻想的同伴争论的施密特中士老实地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着鸵鸟,他也没有兴趣给刚加入军队不久的新兵们施加什么影响。只要再等待一段时间,他或许就能有机会逃到英国甚至是美国、远离这片迟早都会被BETA扫荡的人间地狱。
飞机消失在了士兵们的视线中,它们到底还是没能给这些浴血奋战的勇士们留下些什么惊喜。恢复了常态的士兵们于是各自散开,返回岗位上,并暗自为刚才没有新一批BETA来袭而庆幸。
但施密特中士甚至连这些想法都没了。两个多月之前,在西德军的一系列内部混乱之中被调离了前方战斗指挥岗位、接受西德军审查的他幸运地逃过一劫、没有在最危险的情况下走上战场。要是西德军能把他多关起来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惜人满为患的监狱和拘留所并不会允许一个暂时没有嫌疑的士官久留。于是,到了9月下旬,施密特中士在法国的领土上被释放了出来,并被分配到了一支他从未听说过的新作战部队中。
这支作战部队是由法军、西德军、东德军混编而成的,内部也并未严格地对来自不同军队的作战单位进行区分。国籍不同的军官和士兵们被分配到最适合他们的岗位上,而后从头开始和新的战友们建立默契。从自己的朋友们口中了解到了些流言的施密特中士确信,他所在的部队未来将会被冠以【EU军】的名号——不是由多国部队组成的联军,而是真正属于EU的军队,如同UN也在利用难民和危机带来的额外权限建立名副其实的UN军那样。
过去十几年来,已经不止有一名将领分析过指挥机构重叠等问题带来的恶劣影响了。仅以巴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