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里,自己摸索着袋子里的物品,“……上帝啊。”
几分钟过去了,怀疑有人送炸弹上门的斯塔弗罗斯一无所获。总算松了一口气的希腊人将袋子里的物品倒在破了好几个洞的沙发上,他刚才确信里面只装着几张纸。
“奇怪的礼物。”返回客厅的格蕾特尔拿出手电筒,又谨慎地看了看窗子外街道另一头的民宅,“在随时可能死去的时代关注身体健康好像没什么意义。”
这几张体检预约单——字面意义上如此——处处透着斯塔弗罗斯说不清的诡异。安排体检的医院并不是他和格蕾特尔今天访问的那一家,而是巴黎市内另一头一家不起眼的医院。上面的名字没有任何一个是斯塔弗罗斯熟识的,那些假名字既可能是伪装也可能当真属于某个他不认识的局外人。也许有什么搞错了,不过这真的是巧合吗?在他刚从医院返回后不久以转交体检预约单的名义上门拜访……策划这事的人不仅了解他的行踪,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了解他最近一系列行动的真正动机。
想到这里,斯塔弗罗斯不由得笑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麦克尼尔估计也不喜欢,但倘若他们得以发现幕后黑手的真实用意……目睹着那些家伙的脸色变得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绝对是一种享受。
“哦,您看,他们把我们所需的一切都送上门了。地点、理由、用来作证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还有相应的设备。”希腊人反复检查着这几张平平无奇的纸上的每一个字母,“这不是第一次了,可也许是我头一次发自内心地为情报管制不严和信息泄露而感到高兴……叶克伦,这个什么安妮罗洁,是什么人?”
“我也不太清楚。”摘下了眼镜的东德姑娘仍然关注着街道另一侧的动静。
“那就接下他们的好意吧。”
迎接新一天的人们不会注意到又有些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他们只是像以往那样在爱国联盟的有序引导下前去领取救济物品或是从事些已经失去实际意义的工作。那些不想服从现状的不识时务者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缺乏生存下去的能力:在已经被爱国联盟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巴黎找到些漏洞并不容易。
服务于特殊项目的人暂时不必担心这些,他们的生活拥有更为强而有力的保障。同样无需为明天的生存问题而忧虑的伊戈尔·别利亚耶夫满面春风地踏入了研究基地主建筑大楼,他径直向着莫瑟的办公室走去,半路上就遇到了夹着一卷文件、像是要离开大楼赶去其他地方的美国学者。
“补充工作已经完成了。”别利亚耶夫远远地向莫瑟喊了一声,“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就行。最好是今天。”听到身后那熟悉的声音,亚历山大·莫瑟也停下了脚步,“那东西还算完好,这就为我们废物利用创造了条件。里面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