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能否在一切变得无可挽回之前结束危机。
摇摇晃晃的车队刚在BETA的追赶下驶过两条街,迎面出现了一架拦在他们面前的F-4战术机。从炮口的动作上来看,里面的驾驶员明显不是他们的友军。最前面的装甲车旋即向战术机开火,给夹在中间的载有伊里达的装甲车争取时间,代价是自己被一发炮弹炸飞上天。就当那架F-4战术机制造的火力封锁线稳定地向着来不及躲闪的那辆装甲车逼近时,另一架涂着东德军徽标的战术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抵附近,连续三发炮弹击中专心致志地追杀格蕾特尔一行人的恭顺派战术机的驾驶舱、腿部关节、头部传感器,又在这架战术机倒地后操起规格夸张的近战兵器把驾驶舱从后方捅穿——倒霉的驾驶员显然是没法活着出来了。
“……抱歉,我们来晚了。”
“安妮特?还好你们没事。”听到安妮特的声音后,格蕾特尔松了一口气,“提奥多尔那边怎么样了?我以为你们都被困在基地里……”
“他刚才在友军的支援下解除了围困,倒是我们在取战术机的路上差一点被恭顺派信徒包围。”安妮特紧张地关注着四周,她并不能确定附近的战术机信号当中有哪些是信得过的友军而哪些属于穷凶极恶的敌人,“……走吧,我想办法护送你们离开。”
实在是太惊险了。要不是安妮特和她的战友们恰好路过,格蕾特尔一行人现在不死也得重伤。没时间去问安妮特是怎么脱险的格蕾特尔通知同伴们继续赶路,坚信着昔日的战友们找到了正确方向的她不会有哪怕片刻的迷茫。
但联军的高级将领们可没有这种自信。奇怪的是,尽管战斗进行了将近一天,联军指挥机构却仍然能不停地接到部队叛变的报告——难道恭顺派信徒们不是从最开始就露出獠牙了吗?迷惑不解的将军们尝试着维持原有的指挥结构的,他们的迷茫在一些原本听从命令的指挥官也转而叛变之后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着。似乎没有谁是可信的,方才要为人类奋战到底的战友下一刻就会成为拥抱BETA的反人类疯子。
只有一个立于战火之中的人面不改色。站在市区边缘的一栋尚未受到战火波及的高楼顶部,尼克斯·斯塔弗罗斯收回目光,把视线投向了坐在身后木质椅子上、滑稽地披着一套窗帘的神秘人。
“你不是他。”他轻轻地说着,“想和我谈交易,就用自己的真面目,莫瑟博士。”
那死尸一般的躯体突然动了,从窗帘下发出了一阵发条似的机械笑声。
“你确实是个聪明人,斯塔弗罗斯。想必在你的世界里,你也会是创造过历史的伟大人物……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我这个人,有时候会在需要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掌握了一些我从不记得自己接触过的本事。”希腊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