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的问题不仅仅是内部混入了恭顺派信徒那么简单,一些负责情报部门的军官也已经提议对爱国联盟使用洗脑技术【强化平民和士兵在BETA面前战斗到底的意志】的真相进行详细调查。倘若叛乱晚几天发生,或许情况将截然不同。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叛乱爆发后以为全部受影响的恭顺派信徒都暴露出来的联军指挥部选择了优先保护重要设施,等他们发现理论上不受影响的正常部队中发生了二次叛乱、三次叛乱之后,再去分析前因后果已经毫无意义。完全无法预料自己下一次发送命令时对面那接收命令的下属是否已经成了恭顺派信徒的将军们坐立不安,他们成了被困在地下掩体里的光杆司令,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恭顺派信徒们的手掌心。即便他们想要从爱国联盟控制的医疗设施中获取真相,谁又能保证前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指挥官和士兵不会在半路上也成为服务于BETA的傀儡?
当初开心地下令给手下做洗脑处理的上司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绝望。出于对美国人和NATO阵营本能的不信任而没有让跟随自己一同前来的俄国人接受洗脑处理的伊戈尔·别利亚耶夫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窃喜,但一想到闸门外那些张牙舞爪的BETA和恭顺派信徒下一刻就要取他的性命,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万一弄错了,大家就得一起死。”别利亚耶夫深吸了一口气,环视身旁仍然忠心耿耿的战友们,“你们跟随我来西边这么久,想必平时没少往阿拉斯加汇报……我不在乎这些。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从这里走出的BETA摧毁了巴黎乃至造成更大的破坏,那么世人只会觉得这个责任归我们而不是亚历山大·莫瑟还有美国人。”
“别废话了,别利亚耶夫。”其中一个卫兵冷笑了几声,“他们甚至不敢给你去美国的机会。”
“……总之,我们需要前往底层,让ESP能力者恢复对人造BETA的有效控制。”俄国学者试图说服自己无视来自同胞的冷嘲热讽,“这次必须成功,不然整个ALTERNATIVE-3计划都可能被强制中止。出发吧,也给我一把枪。”
下定了决心的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闸门,几分钟前他们还能听到从另一侧传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敲击声。伊戈尔·别利亚耶夫来到闸门前,见沉重的闸门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形和裂缝,再一次为自己和同伴们捏了一把冷汗。要是大量战车级BETA铁了心要攻入这里,他们是没法躲到晚上的。
该说是上帝保佑吗?他原是个无神论者来着。别利亚耶夫不再犹豫,马上向同伴们下令升起闸门,同时紧张地趴在地上、观察着闸门另一侧的情况。
金属闸门只上升了一小段就卡住了。无奈的其他警卫学着别利亚耶夫的姿势趴在地上,没见到门的另一侧有敌人或是BETA。但他们仍不敢冒险,便让距离闸门最近的人先出去打探一番。那人哭丧着脸不情愿地往外挪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