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道长啊,本官近日身体抱恙……只得先处理些公务了。”说着,王双回到办公桌旁,继续研究他的计划。参谋们呈递的方案并不是每一次都靠谱,那些焦头烂额地应付差事的年轻人已经够忙了。“你不去做王爷的医正,来我神武中军又有何贵干?”
“听闻王总统近日寝食难安,贫道特来为将军答疑解惑。”说着,打扮成道士的张山河一甩拂尘,来到王双身旁,“王将军虎父无犬子,实是可喜可贺。待到王知事于天枢群岛破了布寇,王氏一门前途无量啊。诚然,贫道素知王将军昼夜所思乃光复长云府,这——”
“这家事是可喜可贺,国事就未必了。”看到以宋正成的医生自居的张山河不务正业地跑到军营里四处打探,王双的声音里不免带了几分怒气,“张山河,王爷的病情,你知我知……你不去为王爷治病,就是最大的失职。”
“王将军,那日殿下将当今世子托付于你时,就已患了绝症。”张山河正色道,他跟随李近南从北方南下后不久就在一次诊断中查明宋正成得了癌症而且已是晚期、无药可救,“昭愍世子、昭怀世子尚存,殿下还能多活几年。两位世子故去后,王上心如死灰……虽生犹死。”
这番话没有浇灭王双的怒火。他看张山河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一个原先在朝廷的礼部道录司打杂的道士,一个忠诚度可疑的共和派,在抵达南庭之后不久就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各方都要讨好的大人物。这背后有李近南的推波助澜,有南庭医学界对这位到南庭后做出了不少重要贡献的道士兼医生的拥护,甚至也包括从张山河掌握的秘密渠道拿到了EU和布里塔尼亚帝国军事技术机密的兵部的放纵。
张山河的贡献越大,王双就越怀疑对方的真实用意。李近南在一次酒醉时曾经无意中对王双说,张山河是个共和派——在君主制仍然占据世界三分之二的当今天下,张山河的立场本身就足够危险了。倘若这个道士希望以南庭之主宋正成的虚弱和无力治国来体现君主制的失败之处、进而提高共和派在南庭的势力,也并非什么不可想象的事,类似的流言已在南庭军传播了许久。
不,这不仅仅是张山河的问题。没有李近南的支持,张山河是没法快速在南庭都护府落脚的。
“张山河,有句话叫各司其职。本官不懂医术,也不懂道术,但你必须懂。”涨红了脸的王双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暂时退让一步。大战在即,他不能在这时候和张山河起冲突。“……回去给王爷好生看病吧。”
“王将军想必还在疑惑吧,疑惑布国为何能够以区区两三亿布里塔尼亚人奴役十亿非布里塔尼亚人,疑惑布国为何明明要在编号区部署几十万、几百万重兵镇压又只需征召布里塔尼亚人入伍……疑惑自己要怎样从这样一个看似充满漏洞但又无懈可击的对手治下收复长云府。”张山河不仅没有离开,反而继续靠近王双,办公桌上的电子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