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管得失的架势,“唉,不怪他们。联邦和EU已经保持了几十年的和平,大家没理由认为布里塔尼亚帝国敢对这两国中的某一个开战。”
“朝廷的重心在北方,不在南洋。几十年来衮衮诸公只感到欧罗巴人的压力,加之布国沉沦……都是过去的事了。”王翼阳想起最近几年来国际局势的变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把这里尽快拿下来,罗根。不能让布国鬼子还有他们的二鬼子抢走我们的百姓的劳动成果。”
“我觉得你在骂我。跟这群人被并称布里塔尼亚人,简直是耻辱。”说着,罗根扣上了防毒面具。联邦军和南庭军使用的防毒面具在样式上有些奇怪,好在还没有超出他的常识认知范围。“……我帮你们搞掉那几个最难缠的,其他的留给你们。”
占据这座工厂的帝国军士兵在罗根等人赶来之前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工厂里的东西搬走。王翼阳带着大队人马把工厂包围时,外面的联邦军士兵因见到了敌人在附近的空地上分赃的壮观场面而大吃一惊:那些帝国军士兵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拿走那些东西、拿走了之后又有什么用,只是争先恐后地选取自己最看好的战利品,然后同战友们打得人仰马翻。
虽然联邦军在几乎摆成了批发市场的工厂外围因投鼠忌器而受到了一定的阻碍,罗根却并不是其中之一。他换上伪装服,只带了一把步枪,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活该这群松懈大意的帝国军士兵成为他的靶子,不称职的军人迟早都要死,死在他手下总好过死在说不定要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的联邦军士兵手里。
楼顶的观察哨形同虚设,办公楼各层的固定火力点也基本是摆设,只顾着聊天和议论怎么分赃(罗根猜想他们都在讨论这些事)的布里塔尼亚士兵们浑然不觉危险正在悄然逼近。大摇大摆地暴露在外界视野中的地面警戒哨凭着显眼的外表成功地使得罗根提早避开了它,训练有素的原GDI特种兵指挥官随即将枪口对准了附近三栋建筑物顶端和视野可见范围内窗户旁的目标。他做了个深呼吸,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些目标,把自己的动作交给了武器,让战场上的规律带动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从罗根有记忆时算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凡事只要稍微努力就能办好,哪怕暂时办不好,再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完成。回顾过去几十年的人生,他也说不清那到底是天赋还是努力和心理暗示的作用居多,因为他曾经见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但当他将日复一日的训练培养出的直觉化为自己的一部分时,旁人或许也是这么看待他的。
不需要刻意地瞄准,只要大致将枪口对准目标就行;下一个目标还在沿着走廊逃跑,找出他在两秒后会出现在哪一个窗口也不难;那边手忙脚乱地装填火箭筒的家伙是没法开火的,谁让他把自己关在紧靠走廊尽头的密闭房间里呢?来时就查清了工厂内每一座建筑的内部结构的罗根开始随心所欲地狩猎着自己的目标,如同那些人也在布里塔尼亚帝国肆意地狩猎编号区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