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把巴布亚的失利和天枢群岛的惨败联系起来。自古以来,虎父无犬子。”
不知为何,高德廉的最后一句话忽然把赵统逗笑了。令同僚望而生畏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在面面相觑的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坐在椅子上前仰后合地笑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把刚推门进来的一名士兵吓得当场瘫软在地。
“虎父无犬子……是有惊喜等着他呢,咱们的王公子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赵统止住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有着金色边框的机械手表,仔细地调整起来,“……他在什么地方?”
“本该今日抵达承天府的,但不知为何却在凤宁府逗留……”
“不急,让他歇歇。”
别说赵统,秦寒霜等人也不大理解本该直接带他们返回承天府的王翼阳非要在南庭都护府北方边境地带停下来休息几天的真实用意。见同伴们似乎很焦急,王翼阳颇为大度地说,倘若秦寒霜等人更操心在军校的认证(这当然关系到他们日后能否以军官的身份进入南庭军参加战斗),不妨先自行返回。
“是他主动说要陪着我们回来,可他又非要在这地方停下。”郁闷的秦寒霜一回到军人旅馆就向罗根等人抱怨开了,“唉,师兄到底也是有事瞒着我们。”
“怎么就不能有事瞒着你们?公事尚且要按保密级别不同去分层次通知,私事呢?”正在和霍云觉同时下五盘象棋(聂英尴尬地站在一旁充当记录员)的罗根插话道,“例如,我是说例如啊……你们以后也是要结婚的,到时候还带着自己师兄弟一起去?成家立业的时候也是?不至于吧。”
“哎,罗根说得对啊。”聂英灵机一动,他很快就赞同了罗根的观点,“师兄确实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只是……他好像也没和师父说过吧。”
“就怕是和赵副指挥一样又跑去——”霍云觉刚把话说了一半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师兄也不是那种人啊。不用看了,罗根。第二盘将死了。”
“不不不。二弟啊,在前线打仗的压力有多大,你知我知。咱们师兄弟三个,都是要找布国鬼子报仇的,但是师兄他仅仅因为以后要继承师父的事业才走上战场的。”秦寒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万一王翼阳沦为了和赵统一样天天去夜店寻花问柳的知名花花公子,最先名声扫地的只会是王双。“罗根,多谢你了。我们立即出发去跟踪师兄,千万不能让他走上一条弯路。”
心想秦寒霜担忧过头了的罗根叹了一口气,他真没料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都能让这三个年轻人如此神经紧张,该说是他们太年轻还是过于关照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呢?总之,率先猜测王翼阳可能正在和某个女人交往的他不好驳了这些人的面子,只得跟随前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