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瞬间映入眼帘。
鲁鹏那早已失去血色的头颅,就那样高高地挂在城门上方的墙上,双眼圆睁,面容扭曲,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不甘。
梁伴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双眼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颤颤巍巍地说着:“这,这,”“大,大……”
他看着那颗头颅,想叫他一声大哥,可话到嘴边,舌头却在打着转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还没等他挣扎地要说出大哥二字时,和栎眼疾手快,急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梁伴杰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和栎深知此时,梁伴杰一旦暴露身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因此,无奈之下,和栎咬了咬牙,一记金指云痕掌握好分寸地戳在梁伴杰的后脖子上。
梁伴杰身体一软,缓缓倒下,和栎迅速地将他背在背上,一边走一边假装地埋怨道:“唉呀,我就说吧,这人病刚好,应该好生休息,非跑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和栎编了瞎话,没有引起看热闹人群的猜疑,随后挤出人群,朝着家中赶去。
一路上,和栎脚步加紧,心中满是忧虑。他知道,这个消息对梁伴杰来说真是晴天一个霹雳啊,可是这就是命,他也没办法啊!
当日头渐渐落山时,睁开双眼的梁伴杰,入目是小屋那略显斑驳的屋顶,他的意识逐渐回笼,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大哥鲁鹏高悬在城门上的头颅,心如刀绞。
他猛地坐起身,眼神中满是决然,刚一开门,却发现和栎在房院中,擦拭着蝉雁刀,
这时,他来到了和栎的面前,第一句话便是:“叔叔,我要离开这里。”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和栎眉头紧皱,面露担忧之色,他深知梁伴杰此刻的心情,但此时报仇无疑是九死一生。
于是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凉半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受,可是此事万万不可冲动。那胡家能轻而易举的灭了你的三煞寨,实力之强,你是知道的,你此去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
梁伴杰咬着牙,脸上肌肉微微颤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与大哥一个头磕在地上,共创三煞寨,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三煞寨是我的家,他的仇,三煞寨的仇我不能不报,哪怕是死,我也要去试一试。”
“叔叔,要是你的家人都被人杀害了的话,你能冷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