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化学试剂不会和玻璃试管产生反应那样,贺松风也不会被程以镣的酸性眼泪腐蚀。
“我知道你其实对我没有那么喜欢……不对,你应该就没喜欢过我,我脾气不好,对你又强势,还让你受伤了,你没理由喜欢我的。所以,其实我一直以来只是你用来反抗程其庸的按.摩.棒,你只是想出轨,而我刚好在。”
“你还是恨我,恨得清清楚楚,你从来就没有原谅过我。”
曾经因为好面子而按在贺松风脑袋上的那道力,成了割下贺松风脸皮的镰刀。
把他的皮肉竖着劈出一道道湿漉漉的血痕,苍白的皮肉堆叠着向外翻开,拨开血管露出底下森森白骨,眼泪作为血液喷溅而出。
“可是我好爱你啊,我是真的想过和你私奔,去没有人知道你过去的地方,你重新开始,我们也重新开始,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大颗的泪水挤出眼眶,每一滴眼泪里都装着贺松风,像水晶球里无动于衷的树脂人偶。
对着贺松风哭是没用的。
“我好痛苦,好痛苦……”
“怎么办啊贺松风?你救救我吧。”
当程以镣点出名字的时候,他们周围突然就多了好多人。
看着贺松风,又看着歇斯底里哀求的程以镣。
眼珠子像是钢丝球,粗糙锐利地擦过来又擦过去,恨不得要把贺松风擦破一层皮去。
在众人的注目里,贺松风终于说话了。
他说:“我不知道。”
程以镣像个瞎子茫然地望着贺松风。
贺松风再次强调:“我不知道。”
他的反应淡淡的,声音淡淡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可是他的恨意又是如此的鲜明。
最刻薄的回答恐怕并不是“我恨你”。
而是“我不知道”。
你的眼泪流的这么汹涌,又苦又涩,泪痕如荆棘紧紧捆住我和你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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