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别的一切,因为带土是他的初心。他是带土的哥哥,这是宇智波启在尘世中沉浮时唯一能够稳稳抓住的道标。这个世界结束以后,他应该又快又绝情地把过往抛在脑后,像以前那样,不用去想,也不用回头去看。保持活力,保持干净,接着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
可是宇智波启最终又回来了,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回来也见不到宿傩,只是在本就不堪的现状上提醒自己,他又辜负了除了带土之外的另外一个人罢了。
这事实让宇智波启觉得疲惫,他不明白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他记不清距离和带土分别已经过去了多久,也数不清这究竟是他经历的第多少次轮回。
忘记是正确的,宇智波启没有做错什么,因为不去忘记的话就活不下去。当一个人拥有太沉重的心灵,肩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是漂流不了多远的。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离带土的世界有多远,也不知道自己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有朝一日能够与带土重逢。他漫无目的,迷失了航向,指引他的只是一个抽象的目标。就是一个人一直向着南走,因为地球是圆的,终有一日能够又回到原地,宇智波启仅仅是凭着心中的执念和执着坚持到现状罢了。
作为质子的生活很乏味,他有时候会将分/身放在城里,抛弃其他地方去看那个长尾景虎,去看那个被成为‘尾张的大傻瓜’的织田信长。老实说简直令人失望而归,他们是那种会被记在书上的家伙毫无差异的存在,从中瞧不出自己以前熟悉的那些故人。
故人哪里是相见就能见呢?他做出如此努力都未曾与自己最想见的人相遇一次,宇智波启觉得自己简直天真的得过了头。
最开始宇智波启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骑射天赋,受到了国主的重视和提拔,但是后头他又觉得很没有意思——就算是受到大名的礼遇,成为有名的武将又如何呢?难道真要在这个战国时期一争天下?
于是他又开始成天和那些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混在一起,少年的性格容易改变,一时之间志向发生偏移也是合乎常理的事。宇智波启的这副做派也没有引起周围人的疑惑,他们成天出城游猎玩乐,每猎到一只花鹿,同行人都聚在一起为宇智波启的身手庆贺欢呼。
不知不觉中十余年过去,老城主离世,质子也被因为要为父亲服丧的缘故,被新上任的统治者放归家乡。
这时候颇有贤名的少城主已经被妖魔取代了身份,宇智波启率先去为名义上的父亲吊唁,从老城主的灵堂折返回来,拜见新上任的城主的时候,貌美的妖魔从高楼上在暗香浮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