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在家中素来说一不二,父母瞧见他,便如同老鼠遇见了猫一般。
童磨每见到这一幕,他都觉得是那种百看不厌的有趣。
——自然,兄长对自己也是不怎么亲近的。
他基本上没有做到一个兄长该做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兄长该做的事’,又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呢?
陪他玩耍,和他说话,彰显兄弟之间的情谊——算了吧,这个世界上感情不和的兄弟也有,长兄对于弟弟其实并没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甚至他们的父母都没有尽下那么多的责任。
一个在万世极乐教稍有起色后,就开始跟女教徒乱搞的父亲,还有一个乱刀砍死丈夫又服毒自杀的母亲。
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丝毫没有在童磨面前避讳。
想来兄长也是看透了这对夫妻的无聊,所以不愿意让他们浪费自己的生命。
而童磨接手了没有任何自理能力的他们,果不其然这颗地雷炸在了他的手里。
血的味道真的很臭,洒在榻榻米的缝隙里很难打扫,于是接待信徒的房间又很快换了地方。
在此之后,他对自己的兄长没有任何想法——他去哪里了呢?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究竟会不会再回来?
这些念头从来没有在童磨的脑海里升起来。
他自幼没有特别的感觉,也体会不到真正的情绪,就像是对成为‘神子’这件事根本无所谓,童磨对于亲人的离开或者逝去也没有格外的想法。
但在京都附近的但马汤一行,让成为青年的他遇见了失踪多年的兄长。
他还是那样的年轻,容姿俊秀,风度潇洒。
兄长青年的时候,童磨的身高只能抵达他的腰间,可现如今他已经达到了兄长当年的年纪,这个人的风姿还是一如当年。
他有些不理解,于是在兄长刚步入客间的时候,便朝着他微笑。
这个与谁都保持着距离的青年,如今和一个清俊美丽、瞧上去带着点矜贵文雅的年轻男子混迹在一起。
这令童磨觉得讶异,他顺水推舟提出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恕我冒昧,你们两位是兄弟吗?”
兄长回答他说不是,他说他的名字叫‘宇智波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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