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府那些李笙笙管教的下人,各个畏畏缩缩的,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别说护主了,一个个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就算楚行简骂他们,他们也就是假模假样拦一拦,反正出力了,拦了,没拦住啊!
“姑爷,这是我们姑娘出嫁时的嫁妆单子,之前夫人不在,嫁妆由你暂为保管,现在她回来了,这嫁妆也该还给她了吧?”邢嬷嬷上前一步。
“嫁妆?”楚行简愣了。
“正是,之前我们姑娘没回来你暂时保管,但是现在姑娘回来了,姑爷不该还回来吗?”
“呵,她作为主母失职五年,她的嫁妆自然是作为补偿,已经补贴家用了。”楚行简说。
“是啊,”李笙笙插嘴道,“要养活静姝和静舟两个孩子,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们就没想过应阮还能活着回来,她的嫁妆已经成了他们的钱袋子,予取予求。
就算她现在回来了,楚行简也没想过应阮会要,毕竟她以前可从来不跟他提钱,都不用他开口要,她上杆子给。
“二位真是说笑了,”邢嬷嬷神情冷漠,眼中满是厌恶,“按本朝律法,就算我家姑娘不在了,这嫁妆也是舟哥儿的聘礼和姝姐儿的嫁妆,何来补贴家用之说?更何况她现在好着呢!”
“楚尚书,皇上给的赏赐,还不够你挥霍吗?”应阮看着脸色惨白的李笙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之前你嫁进来,给了多少嫁妆,又拿了多少聘礼呢?”
“我…”
没等她回话,应阮又指着她屋中一花觚,转向邢嬷嬷:“嬷嬷您看,这玫瑰紫釉花觚,和我嫁妆里那件,是不是很像?”
邢嬷嬷上前仔细查看。
“这正是您嫁妆中的那件!”她又看了看别的摆件,“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这屋里可不少您嫁妆里的东西呢!”
“胡…胡说!那都是我的东西!”李笙笙急了,推开楚行简,拼命阻拦。
应阮笑了:“真是奇怪,你一介樵夫之女,哪来的钱买这些好东西?”
邢嬷嬷一声令下:“给我搬!”
大到和田玉山子,搬!
小到竹雕香筒,拿!
就连床幔也扯下来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