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
楚行简跟她说应阮不会真要会嫁妆,再加上这些天应阮只字未提,她便以为他已经处理好了,根本没想过她还会带着这么多人来要嫁妆!
“知道这是你的东西,只是欠了我的东西不还,我先拿点东西抵押,不过分吧?”应阮笑道,她转向邢嬷嬷,“给我拿下纸笔。”
邢嬷嬷早已备下,递给应阮。
应阮洋洋洒洒提笔:“放心,不会厚此薄彼,你这拿完之后,楚行简那里我也会去的,毕竟你们二人荣辱一体嘛~”
在她写字期间,男仆已经熟练搬运起了李笙笙房内的物品,她就没觉得他们真会还她的嫁妆。
应阮歪了歪头:“虽然加在一起也不足我嫁妆的十分之一,但是也算是个警告,别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哦对了,”应阮按完了自己的手印,又在李笙笙要装晕前打断道,“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你这么爱别人的孩子,一定也很爱自己的孩子吧?最近疫症甚嚣尘上,还是小心些吧,若是没有郎中来为你医治…这就不好了。”
她可没忘李笙笙在刚发现舟儿病了时,对外宣传他得了疫病险些延误病情一事。
李笙笙瞪大了双眼,胸脯剧烈起伏,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乖。”应阮笑着牵起李笙笙的手,在她挣脱之前迅速在她的手指按上印泥,然后在契书上按了个手印。
“你这是明抢!”绿芮将李笙笙的手从应阮手里拉出来,将她护在身后。
邢嬷嬷一巴掌扇到绿芮脸上:“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我原还以为绿芮是个拎得清的,原来是我看走眼了啊…”应阮轻叹。
“是,”邢嬷嬷冷漠道,“您抬举她了。”
绿芮瞬间浑身冷汗直流。
抓着李笙笙的手渐渐松开了。
她糊涂了。
跟着李笙笙更好的前提是她能做妾,可若是应阮有意阻拦,即使李笙笙抬举,她也永无做妾的可能。
李笙笙感受到了绿芮的态度,心中暗恨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
“夫人如此强盗行径,还背着和亲公主的身份,就不怕给陛下蒙羞,让天下人耻笑吗?”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