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应阮皮笑肉不笑:“不是你…那还能有谁?”
楚行简虽然盲目自大,但也不是个傻的,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他也没法开口怪罪李笙笙。毕竟李笙笙她也是委屈。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问题。
他深呼一口气,冷静道:“你赶紧给我对外澄清,就说嫁妆是你自愿供府里使用,并且给我当众责打那些刁仆,说明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卖嫁妆补贴将士家属,一切都是刁仆背主所为!”
“凭什么?”应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楚行简,无奈摇了摇头:“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有的人你就是没法跟他沟通,听不懂人言,说得更不是人言。
“三天过去了,你猜猜看父皇知不知道我要将嫁妆卖了作为抚恤金?说了又不兑现,楚尚书,这欺君之罪,罪当如何啊?”应阮盯着楚行简,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是你要抚恤战死将士家属,就应该你出钱!”楚行简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没错啊,”应阮点头,赞同道,“是用的我的钱,我的嫁妆啊。怎么?楚尚书暂时替我保存嫁妆五年,真当我的嫁妆是你的所有物了?”
她脖子后倾,嘴巴张成一个圆形,连连摇头:“不是吧不是吧?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楚行简双手死死握拳,脖子上青筋暴起。
该死的!
如果她不对外说要将嫁妆全部分与战亡将士家属,嫁妆这点流言蜚语根本就不算事!
他有的是办法在保全名节的前提下不还!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那些贱命死了就死了!这种下等人根本就不配活着!他们的家人跟他们一样,烂命一条,还抚恤金,他们也通通该死!”
一想到这笔天文数字,楚行简口不择言道。
“…你说什么?”
应阮终于不复之前的平静,她缓缓抬头,双眼澄澈,可眼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楚行简,你还记得过去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