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帝王的心思,琢不磨,想不透。
他可以同时将你抛上云端,又让你心处无间地狱。
“杀了赫连予夺,胡国剩余势力不会善罢甘休,兵戈不止,战事不休,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那就打啊!那样的局面我们都赢了,还怕剩余的那些残兵败将吗!”裴御之大吼。
姬砚庭摇了摇头:“他素来不重兵武,只愿息事宁人。”
“那我们如何自处?难道还要我们与那畜生握手言和把酒言欢不成?”裴御之双眼通红,瞪着平静的姬砚庭。
“不如何,此事有人接手。”
裴御之为了平静下来,胸膛剧烈起伏,他眼珠一转:“你是说?”
“什么?您让我主动宴请那蛮子?!”
锦王七皇子府上书房,姬颜渊一把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原本就喑哑的嗓子,更是扯破了音。
相较于他的愤怒,站在他对面的丞相则尤为冷静:“正是。”
“祖父?您疯了不成?那就是个渣滓!我朝那么多人遭他屠戮,成了蛮夷的刀下亡魂!”姬颜渊伸手指着窗外,锥心道。
丞相依然面不改色:“可是圣上想要他活着,颜渊,你必须顺从!”
“我若主动向他伸出橄榄枝,您让天下人如何看我?”姬颜渊收回手,一拳一拳重重锤在自己胸膛上。
“史书将由胜利者书写,您若无法继承大统,何谈世人言语?”
姬颜渊双眼紧闭,咬牙切齿道:“若我不从呢?祖父,您说什么我都可以听从,唯有此事…”
“颜渊!别忘了你是什么情况!你与他们不一样!”丞相打断他,高声大喝,“我们是走在荆棘路上之人,分毫之差,如入雷池,一步都不能错!别白费了我与你母妃这么多年的心血!”
姬颜渊咬紧牙关,双手重重握紧,又无奈松开:“是…”
“你以后离姬砚庭那贱种远一些吧,以后你与他,只会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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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必真有意抬举你,但对于你与锦王的联盟,一定并非乐见其成。”裴御之道。
姬砚庭没回话,二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沉默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