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李笙笙死死咬着下唇,就连流血了也丝毫没察觉。
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了,整颗心脏,被仇恨闷得麻木,彻底的冰凉。
凭什么她生来就是樵夫之女,家里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弟弟,自己只有照顾弟弟妹妹的份;而应阮生来就是皇商之女,备受爹娘和哥哥的宠爱?
凭什么她机关算尽得来的正妻之位,应阮那个贱人,即使已经被人玩烂了,还是想夺就夺了去?
凭什么她最后连自己的儿子也没生下来,而养了五年的养子,在应阮回来后,就这样像狗一样巴结她去?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这世界凭什么这样待她不公平?!要将所有好的的东西都给了应阮去?
家世、丈夫、孩子,凭什么?!
“噗——”李笙笙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姨娘?!”秋荷大惊,“姨娘您怎么了?郎中?快来人!快叫郎中!”
李笙笙面色平静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将视线从群英院模糊的人群中收回,“我们走。”
*
楚静舟在应阮面前耍够宝后,突然想到刚刚陪着刑嬷嬷做菜时,刑嬷嬷做了只蜜汁烧鸡,玩闹了一场,他想吃口甜的了。
只是他仰着头,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发现烧鸡的踪影。
“少爷,您在找什么?奴才帮您找。”来福问。
“烧鸡!我要吃烧鸡!”楚静舟手舞足蹈地说。
来福站起身,向烧鸡的位置看去:“我记得就在…”然后他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盘子。
欸?那么大一只烧鸡呢?
总不能这么快就被吃光了吧?
来福扫过桌子,丝毫没有看到有关烧鸡的任何蛛丝马迹,于是放宽了视线,向四周看去。
就这么一眼,正好瞧见了在墙角消失的朱朱的尾巴毛!
瞧那高高翘起的模样,眼一看就是心情很愉悦的样子,怕不是这蜜汁烧鸡就是被这小家伙趁人不备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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