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像这种无依无靠,手上还没有证据的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真要闹了,他大可说是穷疯了讹人。
可现在,他张了张嘴,试图挽回:“这个…姑娘有所不知,我那表亲的院子…”
“不必。”白未晞已然起身,不再看他一眼,对鹿渊道,“走。”
吕牙人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两人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那副憨厚的面具彻底碎裂,最终化为一丝悻悻然的晦气,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又堆起笑脸,去寻觅下一个可能“不识货”的主顾了。
鹿渊跟着白未晞走出门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小声问:“未晞姐姐,你何时打听到的?你之前不是未曾来过金陵吗?”
白未晞脚步未停,回了一句:“听说的,现在看来是真的。”
“啊?原来你是在……”
“我只是在收集信息,分辨信息。”她的声音平淡,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她而言,人类的交谈与寻常风声鸟鸣并无本质区别。她想听的时候就可以听到,不想听的时候声音便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