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被她看得心慌,低声道:“你别生气。”
闻梨忍不住叹气:“我没生气,我只是……”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裴行之的好感度已经被她隐藏了,她不知道对方现在对她的好感是多少。
他甚至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闻梨不发一语,只是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裴行之瞧着她脸上捉摸不透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不想她不高兴。
于是他心中思索着,刚想说什么,闻梨忽然开口:“我饿了。”
她转头看着他,“我们去吃饭吧。”
裴行之哑然,点头道:“好。”
……
膳堂。
闻梨在门口撞上了全栖迟,以及黑黢黢的云既白。
云既白:“小师叔,闻梨,好巧,你们也来吃饭啊。”
全栖迟道:“大师兄,你脑子被灰蒙住了吗,来膳堂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闻梨一言难尽地看着云既白黝黑的脸,偏头看了一眼远处绿油油的药灵峰,山头完好无损。
她问:“云师兄,你这次炸哪了?”
云既白:“……这次没炸炉,是刚从后厨出来。”
闻梨瞪大了眼:“所以你是把膳堂后厨炸了?”
全栖迟在旁边默默举手:“是我想试试给我爹做顿饭,结果不小心把厨房烧着了。”
云既白瞪着眼睛露出眼白,哼哼两声:“我是无辜躺枪的。”
闻梨看了眼只有衣摆有些焦黑的全栖迟,又看了眼全是焦黑的云既白,对他竖起拇指:“云师兄,你太有大师兄风范了。”
云既白似哭似笑地应了一声。
闻梨又道:“栖迟,做饭不适合你,下次别干了。”
全栖迟瘪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