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那么大的雨,赶又赶不走,看着就烦人恶心,难道真让他在你家门口淋一晚上?”
“万一淋出个好歹,或者被其他蹲守的媒体拍到更说不清的画面,那不是更麻烦?京京当机立断用最快的方式把他弄走,眼不见心不烦,这做法干脆利落,有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看着傅时弈微微蹙起的眉头,继续:“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换了我,有个讨厌鬼堵门口,我也巴不得赶紧把他塞上车丢远远的!”
“难道就因为怕被拍,就任由他在那儿演苦情戏,给自己添堵吗?京京这么做,说明她脑子清醒,知道怎么赶快解决麻烦。”
顾喻说得都快口干舌燥了。傅时弈才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之前一直纠结于不该送这个行为本身,却忽略了周稚京当时所处的情境。
她是烦躁厌恶,想尽快摆脱明晏。
见傅时弈神色有所松动,顾喻趁热打铁:“要我说京京这事儿办得没毛病。倒是你,你这醋吃得有点不讲道理了,还跟人家吵一架,把人都气回家了,这深更半夜的,你就不担心?”
傅时弈抿唇。
担心?他何止是担心。
从周稚京拖着行李箱离开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没安定过。
想象着她委屈掉眼泪的样子,想象着她一个人生闷气睡不着,那股烦躁就变成了心疼和。
他只是……拉不下脸。
顾喻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有戏,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别端着了。赶紧打个电话,去接人吧,这大半夜的,万一她偷偷哭鼻子呢?”
傅时弈沉默了片刻,猛地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儿?”顾喻在后面喊。
“接人。”
傅时弈头也不回,脚步急切。
……
周稚京在自己家里睡得极不安稳。
她心里揣着事,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半夜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
忽然,周稚京耳边听到窗外有细微的动静。
像刹车声。
她烦躁地拉起被子蒙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