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点火盆!多点几个!围着隔离区摆满了!再去找些铜镜来,对着太阳,反射光!照他们!哦不,是照可能飘出来的菌孢!”
于是,隔离区外围出现了一幕奇景:兵卒们笨拙地举着各种铜镜、甚至还有从家里拿来的梳妆镜,对着太阳调整角度,试图将光线聚焦到空气中。结果往往是光线乱晃,时不时晃到同伴眼睛,引发一阵小小的骚乱和抱怨。火盆倒是点起来了,在白天显得有点多余,烟熏火燎,反而让气氛更加焦躁。
场景三:临时设立的“物资交接处”。
为了防止接触传染,王大锤设计了一套极其繁琐的物资传递流程。
送来的食物和药品,必须先放在一个指定的木台上。
然后由一名戴着厚布口罩(苏小雅提供的简易版,内衬了少许药粉)的兵卒,用长杆夹起,放入一个盛有石灰水的大缸里浸泡片刻。
接着捞出,再转移到另一个铺满了艾草、正在燃烧的炭盆上方熏烤。
最后,才能由另一个兵卒用长杆挑着,远远地抛进隔离区。
一套流程下来,好好的白米饭变成了石灰味艾草饭,蔬菜也蔫了吧唧。隔离区内的百姓看着这“加工”后的食物,面露菜色,不知是该吃还是不该吃。
“王捕头,”一个老衙役实在忍不住,小声提醒,“这……这法子是不是有点……过了?而且,沈观主不是说,那菌孢肉眼看不见,咱们这又是照又是泡又是熏的,真能管用吗?”
王大锤把眼一瞪:“你懂什么?这叫‘饱和式防御’!管它有没有用,先把能想到的招都使上!总比什么都不做强!这叫……这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他把自己在行伍里听来的半吊子词都用上了。
尽管王大锤的防疫措施看起来漏洞百出,甚至有些滑稽,但不可否认,这种简单粗暴、大规模铺开的手段,在初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严格的物理隔离(尽管执行得歪歪扭扭)和石灰、火焰的广泛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菌孢通过人群直接接触的大规模扩散。至少,明确发病的人员和区域被快速标识并控制起来,没有造成全城性的瞬间恐慌踩踏。
然而,他们都忽略了一点——或者说,低估了对手的狡猾。
午后,正当王大锤为自己“卓有成效”的防控感到一丝欣慰,蹲在指挥点啃着干粮时,一个负责在隔离区外围巡查的兵卒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脸上毫无血色。
“报、报王头儿!不、不好了!隔离区里……里面对老鼠!好多老鼠!行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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