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依旧刺眼,他眯着眼睛想看清楚站着的人的面庞。有些许的熟悉。
“宴,宴清?”顾远乔脑子还是没有转过来,盛宴清怎么可能那样叫他呢?
“哈...”盛宴年被气笑了,他弯下腰,伸出手紧紧抓住顾远乔的脸颊两侧,“你想得倒是挺美,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额...”盛宴年抓得没有留力,顾远乔因为疼痛清醒了许多。过了半晌才认出人来,“盛宴年?怎么是你?!”
盛家兄弟俩长得有些许像,只不过盛宴年的脸更加具有攻击性。
“呵,怎么?不是我哥你很失望?”盛宴年从顾远乔的眼里看出了一丝震惊还有慌乱。他将手放开,坐到床边,笑地看着顾远乔。
“你来这里干什么?”顾远乔仅剩的理性和力气让他警惕地看着盛宴年。他可从来没有见过盛宴年对他笑过,况且如今他现在的这种情况对方不落进下石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了,更遑论帮忙。
“这时候警惕心这么高?刚刚被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盛宴年看着满脸戒备的顾远乔觉得好笑。
顾远乔没话说,今天确实是他大意了。他以为国内不会想国外那样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为了维持表面关系他接过酒就喝,等他脑袋开始发晕身体逐渐没有力气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已经太晚了。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这张床上。除了没有力气外,一股又一股的燥热感席卷他的全身,不断蚕食着他的意识。或许是见房间迟迟没有人进来,他不自主的放松了自己的意识,让身体被欲望控制着动起来,甚至卸下心房呢喃出了最不该喊的人的名字。
“你这么撑着不累吗?你现在应该没剩多少力气了吧?”从认出盛宴年后顾远乔就一直强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不放手。手臂已经有了些微微的抖动。
见盛宴年只是坐在旁边没有任何动作和意图,顾远乔就将信将疑地重新趴回了床上。只是这次,顾远乔忍着不让身体做出任何动作。
盛宴年盯着顾远乔,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原本平铺的床单早已被抓出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折痕。传近耳朵里的不再是暧昧不清的喘息而是极力装作正常的呼吸。
昏黄的台灯也能照出顾远乔此时发红的耳朵。盛宴年瞧着有趣,他什么时候见过顾远乔这个样子?即使是当众向他发难的时候,顾远乔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嗯...”盛宴年没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顾远乔的后脖颈。冰凉的手指与滚疼皮肤接触的一瞬间,那人再也没忍住发出轻微的气音。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羽毛一样轻轻扫过了盛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