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将手中那瓶酒重重地放在吧台上,琥珀色的酒液在瓶内一阵晃荡,光影摇曳。
然后,她将那个被捏得皱巴巴的空白信封,用指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沉重,推到了沈照野面前。指尖冰凉,带着雨水和冷汗的湿意。
“老板…”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酒气,“帮…帮个忙…”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后面的话:
“…把这信…投到中心广场…那个老邮筒…”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空白的信封,眼神空洞,却又像燃烧着某种近乎偏执的火焰,仿佛那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唯一桥梁。
“…这个…归你…”她指了指吧台上那瓶流转着迷离光泽的“琥珀时光”,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彻底放弃般的疲惫,像是交出了最后一件与过往有关的信物。
话音未落,她紧绷的弦似乎彻底崩断。身体晃了晃,像是再也支撑不住那沉重的躯壳和破碎的灵魂。她甚至没等沈照野回应,便一头栽倒在吧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额头重重磕在光滑的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她侧着脸趴在那里,散乱的卷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颌和紧闭的眼睑。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微微颤抖着。肩膀不再耸动,只剩下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起伏。攥着信封的手无力地松开,信封滑落在台面,皱巴巴地摊开一角。
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彻底地昏睡了过去。或者说,是酒精和巨大的情绪消耗,终于将她拖入了短暂的、无意识的深渊。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湿冷的雨气、绝望的悲伤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照野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有些无措。他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吧台上,那瓶酒幽幽流转着光泽,旁边是那个空白的、承载着不明重量的信封,再旁边,是伏案昏睡、毫无知觉的闯入者。
阿满早已从窗台上跳下,蹲在沈照野脚边,金瞳紧紧盯着林晚,警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担忧。它用意念清晰地传递着感知:
“这酒气…真冲。照野快去关门,又冷又沉,压得我喘不过气。”
它的小鼻子又嗅了嗅,金瞳里闪过一丝复杂:
“苦…好苦的味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和陌生人的气息,看着那伏在冰冷台面上、毫无知觉的脆弱身影,沈照野心中一种更基本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