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沈老板…林晚姐姐她…还好吗?”声音轻轻的,带着担忧。
沈照野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扫过信封,又落回叶知微脸上,声音有点干:“…嗯。刚送她回医院。”他顿了顿,像是斟酌词句,“她…想去做件事。”
“啥事儿?”周扬捏了块曲奇塞嘴里,含糊不清地问,“还跟那邮筒有关?不是我说,那破铁皮箱子有啥魔力?”
沈照野没直接回答周扬的问题,他拿起水壶,给千叶兰浇水。水流细细地渗入土壤。“她想…去把信投了。”他声音不高,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投信?”周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那封…空白的?投给谁啊?阎王爷?”他话一出口,看到叶知微不赞同的眼神,赶紧咳嗽两声,“咳…我是说,投了也好,了桩心事。”
叶知微也拿起一小块饼干,小口吃着,目光却不时担忧地瞟向沈照野和那个显眼的空白信封。她经历过深切的痛苦,能更敏锐地感知到那信封所散发出的不祥磁场。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有时候…不是需要真的传递什么…只是需要一个地方…安放一些…说不出口的话吧…”她说这话时,目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吧台内侧挂着的、属于自己的那枚猫爪工牌。
叶知微看着沈照野浇水的动作,很稳,很专注。她轻声问:“沈老板…你…会陪她去吗?”
沈照野的动作停了一瞬。水珠悬在壶嘴,欲滴未滴。他抬眼,目光越过叶知微的肩膀,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又像是穿透了墙壁,落在那座锈迹斑斑的邮筒上。
“嗯。”他应了一声,很轻,但很清晰。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犹豫。
周扬看着沈照野这副样子,难得没再调侃。他拍了拍沈照野的肩膀,力道有点重:“行!是条汉子!那地方阴气重,要不要哥陪你去壮壮胆?”
沈照野放下水壶,摇了摇头:“…不用。”他拿起吧台上那个牛皮纸信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纸面,“…我和阿满去就行。”
阿满立刻“喵”了一声,跳上沈照野的肩膀,尾巴尖扫过他的脖子,意念里带着点小得意:“喵!本喵罩着你!管它什么邮筒鬼筒!”
叶知微看着沈照野拿起信封的动作,那是一种近乎郑重的姿态。她忽然想起自己刚来小铺时,也是沈照野这样沉默却可靠地接纳了她。“沈老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林晚姐姐…她让你做的事…会很…难吗?”
沈照野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他想起林晚在花店后院,手指颤抖着触碰幼苗的样子;想起她攥着这封信时,眼中那种近乎绝望的偏执;更想起她最后那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