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太安静了…不像城市的角落,倒像被遗忘的夹缝。”
突然,怀中的阿满猛地一僵!
“上面!”它的意念如同冰锥般锐利刺入!
沈照野猝然抬头——
前方那栋废弃厂房的二楼,一个缺失了窗框的黑暗洞口处,空气…产生了违和感的扭曲。
并非热浪造成的视觉误差,而是某种…更突兀的、违背常理的波动,如同水面被无形之物搅乱。在那扭曲的中心,一道极细长、边缘散发着不祥灰败微光的惨白裂隙,骤然闪现!又瞬间消逝!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实体。
与此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意——并非低温,而是某种能冻结血液、带着腐朽与死寂意味的阴冷——如同无声的爆炸冲击波,猛地从那窗口席卷开来!
“!”
沈照野被这股寒意撞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裸露的皮肤瞬间泛起战栗。
怀里的阿满爆发出被侵犯领地般的、极具威胁性的低沉嘶吼,全身毛发倒竖!
一切发生得快,消失得也快。裂隙、寒意骤然无踪,窗口重新变回那个死寂的、吞噬光线的黑洞。
“刚才…那是什么?视觉残留?集体幻觉?…可那冰冷的触感…”
阿满已如离弦之箭般从他怀中挣脱,落地悄无声息,化作一道迅捷的橘色影子,直扑厂房破败的入口!
“阿满!”沈照野心头一紧,低唤一声,立刻追了上去。平日疏于剧烈运动的他,此刻也顾不得许多。
厂房内部如同一个被时间废弃的巨型腹腔,堆满了锈蚀的金属残骸和腐朽的杂物,灰尘厚重得能呛出眼泪。仅有远处路口吝啬投来的微光,勉强勾勒出混乱的轮廓。
阿满的身影在障碍物间灵活穿梭,目标明确地冲向那架通往二楼的、锈蚀斑斑的铁制楼梯。
沈照野紧跟其后,脚步在空旷中踏出令人心慌的回响。铁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呻吟,每一步都让人担心它会彻底散架。
追上二楼,穿过一条堆叠着破旧麻袋的走廊,闯入那个目标房间——只见阿满独自蹲在房间中央,背脊弓起,尾巴紧紧卷缩,正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空气,持续不断地发出那种来自喉咙深处的、充满警告与极度厌恶的低频呼噜声。
房间里空荡而寂静。没有裂隙,没有异光,连那彻骨的寒意也消散无踪,只剩下老建筑固有的阴冷和陈年灰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