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也要往上顶。他觉得自己得帮,必须得帮。
在此期间,小李又来过一两次,每次都是红着眼眶,反复询问进展,哭诉母亲的病情又重了,时间不多了。沈照野只能更努力地去想办法。
而阿满,对小李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淡。每次小李来,不管他表演得多么凄惨,阿满都会立刻从沈照野身边跳开,要么蹿上最高的货架顶端,要么蹲在窗台最远的角落,一双金瞳冷冷地、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瞥着小李,尾巴尖不耐烦地快速拍打着身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但它的异常,完全被沉浸在对“弱者”同情和如何完成委托的思考中的沈照野忽略了。
叶知微有次过来送画稿,正碰上小李在哭诉。她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小李声泪俱下的表演,又看看沈照野那全神贯注、眉头紧锁的侧脸,她握着画稿边缘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秀气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轻轻蹙起。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小李的悲伤似乎…过于流畅了?但这种感觉太模糊,抓不住。看着沈照野难得如此投入和坚定地想要帮助一个人,她最终把这点微小的疑虑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算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别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