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德里格斯已被弗朗德的话语折磨得奄奄一息,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断续而艰难。
弗朗德却丝毫没有叫医生的意思,也未曾通知任何人。
反而像是终于等到了宣泄的出口,继续冷言冷语地刺激着老人。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你们把我推出来,不过是为了给哈尔斯挡枪,在你们眼中,我就是那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同样是你的孙子,凭什么如此厚此薄彼?”
“你说,哈尔斯到底有什么好?如今家族落到这步田地,全是拜他所赐,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接班人?”
……
弗朗德一句接一句,字字如刀,毫不留情。
老爷子面色发青,一只手死死捂着心脏,另一只手颤抖地伸向弗朗德,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嗬嗬声。
这时,弗朗德拿起桌上的药瓶,在手中轻轻摇晃,语气中带着戏谑:“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里面的药,我可一点儿都没动过!”
他忽然笑起来,那笑声冰冷而扭曲:“想吃吗?想吃你就说啊,我把它放在这儿,你要,就自己来拿!”
说着,他将药瓶不轻不重地搁在书桌中央。
而此时的老罗德里格斯,早已虚弱得无法站起。
他拼命向前探身,手臂颤抖地伸向那个救命的药瓶。
可那短短一段距离,却如同天堑,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
弗朗德就那样冷冷地站着,以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老爷子的挣扎。
此刻,他心中涌起一种近乎残酷的明悟:“也许你平日里看我,就是这样的姿态吧!”
老罗德里格斯在椅中挣扎片刻,终于力竭,身体缓缓瘫软下去。
但弗朗德并未离开,反而拉过一把椅子,在老爷子身旁坐下。
他目光望向虚空,自顾自地开始絮叨。
“小时候,我和哈尔斯同时看上了一款玩具火车,我的那份,是父母买的,而哈尔斯的那份,永远都是你亲手送给他的!”
“从那时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