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娘来便要她与前夫之间割舍干净才行。
“这休书里没有写明你给陈希苟一两银子后,女儿便归你的话写进去。这不妥,没有凭证,会被对方撒赖的机会,这得写出来,还必须写的清清楚楚。你可明白?”
方四娘点头。
她没有想到,一份休书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而且前面的女子不但能够看的明白,还晓得指导她怎么做。
她眼睛放出了光芒,之前死的心荡然无存,如今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和女儿好好活着,母女俩能够不分开。
乔疏继续往下看:“你为何没有签字?”
“奴婢不会写字。”方四娘眼睛通红。她不会写字,本来想着找点红泥按个手印却没有找到。不过那时候她心如死灰,知道娘家又不可靠,心里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乔疏拿着这份休书,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俩:“方四娘,这份休书不够完善,你必须回到陈家一趟,把我刚才说的几个地方补充好。我方才可以给你和你的女儿办理卖身契,进入我邱家。”
方四娘抬头,眼里噙着泪花:“可是没有一两银子,他不会把那笔添上,也一定不会写上女儿归奴婢的话。”
乔疏叹了一口气,嫁人嫁到这个份上也是感情全无,都是算计。
她朝祠堂里面叫了一声:“李冬。”
李冬在里面早就竖着耳朵听着,如今听见叫唤,赶紧抱着团子走了出来。
李冬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手中粉装玉砌的孩子正拿着一块糕点吃的起劲。
团子总是以吃的方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手中的吃食勾出了现场一些小孩的食欲,其中一个孩子拖着自己的娘亲往前:“娘,我要吃他手中的东西。”
团子一听,这还得了,赶紧三口做两口吞了,腮帮子鼓鼓的,一会儿吃完后说道:“我的东西~不给你慈~”
气的那干瞪眼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围观的大人们注意力可不在小孩手中的糕点上,他们看着的都是李冬。
那李冬可是穿着长袍的,这在附近村民中可是没有几个。邱贵是穿长袍的,那是因为人家念过几年书,还做过有钱人家的岳父。现在身上穿的都是早年做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