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伤得不轻。
好几处伤口深可见骨,十分狰狞可怖。
江行云包扎好伤口,躺在简易地铺上。
几个丫鬟都心疼地落泪,默默地收拾东西。
胖丫好大一坨,跪坐在床边,往炭盆里丢带血的衣裳和绷带等东西。
哭得肉乎眼都肿了,亮晶晶的鼻涕快落到炭盆里了。
江行云觉得这情景有些怪怪的,有心逗逗她们,缓解气氛。
“你们这样哭,我觉得,往我脸上盖张纸,是不是更合适些?”
几个丫鬟一愣,回过神来,不由哭笑不得。
金珠嗔道:“主子,都这样了,您还说笑!”
胖丫憨,脑筋转得慢,一脸懵地问道:“主子都伤成这样了,你们笑什么呀?”
金莲提示她:“你想想,人什么时候才往脸上盖纸?”
胖丫一边拨着炭盆里的血衣,一边思考。
好半天才缓过味儿来,‘噗嗤’一声笑了,吹出一个大鼻涕泡儿。
边哭边笑道:“主子!不许开这样的玩笑!奴婢害怕……”
说着,又哭了起来。
金珠拿着帕子给她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哄道:“好了,别哭了,不吉利。”
胖丫一听,立刻不敢哭了,泪眼婆娑地看向江行云:“主子,以后去哪儿您带着奴婢,奴婢力气大,肉厚,禁打又禁踹,禁砍禁刺又禁摔!”
江行云心中一暖点头:“好!”
胖丫高兴起来,伸出三根胖胖的手指头对天发誓。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主子的,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江行云:“……”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儿呢?
金莲暗暗撇嘴,目露不屑。
一个傻子蠢货,拿着当宝儿!
银珠死了,竟然没个伤心惋惜的,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