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穆元帝一听，心里果然好受了很多。
他眼神放空，喃喃道：“你说，北昌的事是江行云干的，还是锦绣公主干的，还是另有其人？”
薛大伴为难地道：“陛下，这您可为难老奴了，老奴那点儿见识，哪里能判断这么复杂的事儿。
不管是谁，他也只能算是鸡鸣狗盗，令人不齿，而您是正义无辜的受害者。
现在的关键，不是谁偷了那些财物，而是您赶紧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穆元帝眼神立刻有了焦距。
他满血复活一般站直了身体，抱住薛大伴的肩膀，喜悦又欣慰。
“小薛子，你说的没错，爆炸是江凌天疯狗乱咬人的报复！
是江凌天被上天惩罚，却怀疑我，我是无辜的受害者！
小薛子啊，幸亏有你，不然朕的日子会更难。”
薛大伴温柔地笑道：“老奴此生能陪伴在陛下身边，是最大的幸福圆满。”
穆元帝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朕得你陪伴，也是三生有幸！”
说完，转身出去宣旨了。
他要写檄文声讨江凌天，下旨攻打北昌！
江凌天现在国库空虚，人心不稳，正是收复失地的好时机！
战争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跟官员们议完了事，已经到了半夜了。
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头脑有些昏沉，竟然有了身体没好时那种虚弱感。
敬事房的太监小心地上前询问道：“陛下，今晚您宣召哪位嫔妃侍寝？”
他无力地摆了摆手。
敬事房的太监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薛大伴从后殿出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只甜白瓷的小茶杯。
殿内灯火通明，可以看出如纸一样薄的茶杯里有红色的液体在微微晃动。
薛大伴躬着身子轻声道：“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您也……服药吧。”
江凌天伸手端起茶杯，看着里面鲜红的血液，有些下不去嘴。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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