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如炸营的蜂窝,嗡嗡声一片。
胆子小、没背景的富户都避难去了,留下的都是胆子大、有靠山的。
尤其那几个靠山在军中的,咋咋呼呼地叫嚣着,要去上面告他们。
一个大胡子壮汉,走到前面指着白耀祖的鼻子,凶狠地道:“狗官!你想钱想疯了吗?!
你可知我叔父是兵马司的!抬抬手指头,就能杀了你全家!”
白耀祖站起来,文质彬彬地道:“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失敬失敬。”
壮汉洋洋得意。
谁知,白耀祖抽出身上佩剑,一剑刺进了他的腹部,搅了搅。
他虽然是个年迈的文官,但做了六年黑飞县的县令,跟土匪、北昌士兵短兵相接过数次,并不惧杀人。
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将无法服众!
尤其,手下还有很多土匪出身的,更得使出些强硬手段。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剑杀人惊呆了一瞬,紧接着是女子惊恐的尖叫声。
沈太太的叫声最尖,像土拨鼠似的。
一把冰冷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她瞬间停止了尖叫。
只因太害怕,浑身颤抖,泪水止不住的流,很是楚楚可怜。
白耀祖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沾在剑上的血,淡定地问道:“谁还想跟本官介绍一下他有权有势的亲戚?”
谁还敢啊?
都不吱声了。
江行云有些意外,没想到白耀祖这个干巴老头儿,竟然还有杀人的胆量和魄力。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沈二胖都不禁对白耀祖刮目相看。
抱拳道:“白大人文武双全,令人敬佩啊!小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沈老爷眼珠儿一转,温柔慈祥地道:“狗剩儿啊,以茶敬酒,不礼貌,快换成酒。”
江行云憋笑。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