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祖的话将众人从吃瓜的兴奋中回归现实。
三分之二的家财啊!
谁舍得?
但是,看着衙役们刷着地上的血,都有些不敢吱声。
白耀祖意味深长地道:“家财的数目我们是按照你们在衙门里登记的财产来算的,若是你们不配合,那我们可要入户盘查实际财产了。”
财不外露,又关系到税收,他们在衙门登记的财产和实际财产数量相差甚远。
按照登记的数目让他们捐银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立刻有识时务的人站起来,道:“我同意,让妻儿在这儿等一会儿,我立刻回去筹银子来领他们。”
有一个带头的,马上有另一人也站出来,说马上回去拿银子。
其他人也认清了事实,纷纷表示同意。
不管是真同意还是假同意,必须得有一个人出这个门,不然都没办法去求救。
就是想整幺蛾子,也得一家人先脱身再说。
出了衙门,就有人给靠山送信摇人的。
江行云见大局已定,就起身出了大厅。
外头风雪很大。
待命的衙役们,都静静地站在廊下。
刚才被踩的脏脏的乱乱的道路,又被雪覆盖了。
很干净,很白。
厢房里,传来小姑娘的哭声,应该是沈姑娘缓过劲儿来了。
江行云不想过去。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各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道路。
她的路更险、更难。
她往后院走,留下一串整齐的脚印。
“主上!”
身后传来沈二胖哽咽的声音。
江行云顿住脚步,回头看去,“怎么了?”
沈二胖快步追上来,‘噗通’一下,跪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