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哭了。”
说着说着,女人眼中竟也氤氲起了泪珠。
“嗯。”
县令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烟火炸开的声音,一朵璀璨的烟火在苍穹里绽放着,灿烂而盛大又转瞬即逝。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喝过交杯酒呢。”
女人将一杯酒递给他。
县令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酒杯中倒映出二人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大婚的时候。
其实是喝过交杯酒的。
不过她想喝就喝吧。
二人手臂交缠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女子放下酒杯重重闭上眼睛,药效很快就起作用了。
女子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趴在他怀中。
“这杯中有毒。”
县令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
“我选的是这世上最痛苦的毒药。”
女子抬起头,小脸因为极度的疼痛而变得扭曲。
“你不应该这么为难自己,该赎罪的人是我。”
县令将丝别于她的耳后,脸上满是隐忍。
“我陪你一起。”
说罢,女人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直到屋外的烟花放完,县令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桌上的蜡烛扔在地上,紧紧抱着女人痛苦的离开了这里。
可他们所受的远不及那些孩子受的千分之一。
听着屋外的烟花声,沈云禾一阵唏嘘。
牢房外面的门被打开,张然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就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吧。”
沈云禾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
张然突然抓住杆子,脸朝她凑近,恶狠狠道:“现在你才是阶下囚。”
她依旧摆着刚才那张不屑的脸,“有本事和我比一场。”
张然突然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是想激怒我,让我打开门,放你出来。”
“你做梦,我不可能让你得逞的。”
“你不敢。”
沈云禾直视着他的眼睛,赤裸裸道。
“你害怕我打败你。”
“没用的,我是不可能放你出来的。”
张然道。
“这里有这么多侍卫我怎么可能逃出去,张然你不敢。”
沈云禾似是要穿透他的灵魂,将那个懦弱胆小的他揪出来。
“你害怕被人看不起,尤其是你的母亲。”
“你羡慕我,嫉妒我,所以你不敢,因为你从内心里就觉得你打不赢我。”
“你闭嘴!”
“张然你真可悲,像是一只老鼠苟且偷生。”
“和你那母亲一样!”
提到母亲,张然突然暴怒了起来,双眼猩红。
“你闭嘴,你不许说她!”
见他这样,沈云禾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的母亲肯定也觉得你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因为你只能在那边无能狂怒,却动不了我丝毫。”
“过不了多久,管家就会放我出去,而你又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
气上头的张然此刻也丝毫不在乎她说得是真得还是假的,朝旁边的狱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