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蝶。”我看向她,“你说这玉简能压制噬源体,那它能不能反过来——利用它?”
她一怔:“你想反向吞噬它?”
“不然呢?”我咧嘴一笑,“这镯子天生爱吃,不吃白不吃。既然他们想用蛊虫毁我根基,那我就把它当成养料,喂给手镯。”
“你根本不知道噬源蛊多危险!”她声音冷了下来,“一旦失控,你会连魂带肉都被吸干!”
“可我现在不动手,三天后也一样死。”我直视她,“不如赌一把大的。你不是说你也没退路了吗?那就一起赌。”
她盯着我,许久,忽然冷笑:“你比我想象的还不怕死。”
“我不是不怕死。”我缓缓站直,“我是不信命。”
风突然停了。
远处的脚步声清晰可辨,已进入百丈之内。
影蝶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你真打算回去?”
“不。”我摇头,“我不回去。但我得让他们以为我会回去。”
我从怀里摸出一块碎布,是刚才撕下来的衣角,沾着血。我把它塞进岩缝深处,只留一角在外,随风轻晃。
“这是给他们的饵。”我说,“让他们以为我重伤逃窜,往北坡去了。”
她懂了:“你打算绕后?”
“没错。”我深吸一口气,“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总该有个安全点吧?能让我安心炼化这玩意儿的地方。”
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地脉口。”
“在哪?”
“后山深处,一处废弃祭坛下方,有地脉裂隙,源质浓郁,且不受家族阵法监控。”
“带路。”我说。
她没动:“你现在的状态,走不到那儿就会被追上。”
“那你就得帮我。”我盯着她,“你既然能抽出三缕黑丝,能不能再帮我拖住残余?哪怕一时半刻?”
她看着我,忽然伸手按在我胸口。
一股寒意瞬间贯穿全身,像冰针扎进骨头。我闷哼一声,却感觉体内乱窜的黑流被强行压住了一瞬。
“我能冻住它两个时辰。”她说,“够你赶到地脉口。但之后,生死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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