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微弱地动了动头颅，蹭了蹭慕灵汐的手心，气若游丝：“主人……别……浪费灵力了……黑炎……不能再……护着你了……”
话落，它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缩小，光芒闪烁间，曾经那头威风凛凛、几近化龙的庞大蛟身迅速消散……
最终，化成一条气息奄奄、拇指粗细的黑色小蛇，可怜的地蜷缩在慕灵汐那双沾满鲜血和尘土的手掌中。
“黑炎……对不起……”
慕灵汐泣不成声。
五百年修形，千年化蛟，万年成龙……这条路，它走得那么艰难。
可如今，为了她，一切都没了。
若不是她，它或许仍在无边海域中自在遨游，终有一日能呼风唤雨，成就真龙之身。
“哼！没出息！”幽影狼王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猩红的瞳孔中满是鄙夷，“身负蛟龙血脉，明明有化龙之资，逍遥天地指日可待！偏偏自甘堕落，为一个低贱的人类舍去千年道行，简直愚不可及！”
它巨大的头颅转向慕灵汐，龇出森白獠牙，“你的灵气很纯净，你的体质肯定很特别，正好用你来弥补我修行中的不足！”
“黑炎，若能渡过此劫……我定倾尽所有，助你重凝龙鳞，再踏化龙之路！”慕灵汐的泪水滴落在掌心那冰冷的小蛇身上，她将黑炎收进八荒混元殿空间中。
她站起身来，回身看向幽影狼王，下一刻，她眼中所有的悲伤都被一股滔天怒火取代。
“低贱？”
慕灵汐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字字铿锵，“像你这种只知杀戮的畜生，又怎会懂情义二字！”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残破的衣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浑身浴血，如同一柄宁折不弯的利剑！
“我的命，我的灵力，就算要散，也要散得轰轰烈烈！想拿我去弥补你的不足？做梦！”
话音未落，慕灵汐双手猛地结印，体内那原本已近枯竭的丹田深处，八荒混元空间剧烈震颤，一丝本源之力被强行抽取！
与此同时，她竟开始燃烧自己本就受损的神魂！
“灵汐！不可！”远处，江煜衡目眦欲裂，嘶声呐喊，想要冲过来，却被狼王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