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贺丛舟口中吐出的字化作刀刃,让梁吟仿佛遭受了凌迟的审判之刑。
她手里攥着清洁布,脸上湿润,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这种时候应该和昨晚一样起身走掉。
可手机里的余额比前夫的奚落要可怕得多了。
吸了口气,梁吟稳住心情,“我来这里工作,勤洁家政是我公司的名字,你可以去核实。”
贺丛舟还是不信,但言语已经和缓了不少。
“明锐告诉我了,你被赵家赶出来了。”
对具体的内幕他没兴趣知道,更不会追问:“我如果没记错,离婚的时候分了你不少财产,钱呢?”
“花了。”
梁吟谄笑着,“你知道的,我花钱一向大手大脚。”
那种笑容是讨好雇主时常用的,可贺丛舟一看便蹙起了眉,不禁厌恶。
他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打小见惯了生意人入狱,企业家逃亡,政客跳楼的事。
只不过眼前这个女人曾和他同床共枕过,有过孩子,这才稍显的不太一样。
但离婚时他们就说过了。
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这些多余的情绪,是不该有的。
“做完就走,以后不要来了。”
说完,他转身回房。
笑容一直维持到房门关上,梁吟重新趴在浴缸上清洗,可这一次,泪混着水珠滑下,怎么也擦不干净。
到下午一点半才做完全部工作。
琴姐将梁吟送出去,关门时没藏住眼底的轻蔑,当贺家少夫人时她就不喜欢她。
现在就更看不起了。
刚送走她,贺丛舟从房间里出来,他补过觉,正要出门,走过洗手间,客厅,很干净,都是梁吟做的。
这种程度,一定是很娴熟了,不是装的。
可越是干净,他越不是滋味。
记忆里梁吟娇生惯养,最怕脏,衣服上一点毛絮没收拾干净便要大发雷霆,弄得家里佣人苦不堪言。
“丛舟,你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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