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我拒绝了。”
人在极致的无奈面前是会忍不住笑的,贺丛舟笑声懒洋洋的,“你不会无聊到深更半夜特意打电话和我说这个吧?”
“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季淮书也发出同样的笑,“梁吟带着小起受苦受难,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和叶婉清过日子的?”
“她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
这样冷漠的话语直接激怒了季淮书,“怎么不是?如果不是你为了要和叶婉清一刀两断把梁吟拉进你们的感情纠葛里,她怎么可能会遇到一个在生产当天和她离婚的丈夫?后来又怎么会带着孩子过得那么苦?”
贺丛舟散漫的表情逐渐消弭了。
认真了几分,他回:“我给过她钱,她不要。”
“对梁吟你就用钱打发,那当年你怎么不直接给叶小姐钱呢?”
问完这句话,季淮书挂掉电话,贺丛舟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动作,心脏却重重一窒。
……
贺家。
凌晨五点,天不亮佣人与厨娘便早起开始准备今天的家宴。
管家组织了人去清扫门前雪,铺上防滑垫,以防小朋友在院子里奔跑会摔倒,所有家具尖锐处都用柔软的防撞角包上,还在沙发摆上可爱的毛绒玩偶。
其他玩具全部放在了楼下新建的玩具房里,家庭影院也换上了孩子们爱看的动画片。
中午的食材全部是今早凌晨空运来的,前后三名厨娘和两名西厨忙活这午宴,这顿饭必须精细到一根鱼刺都不可以有。
贺母一大早便换上了新旗袍和披肩,脖颈间的翡翠玉佛和耳坠彰显最贵。
车子的引擎声落下。
是贺丛舟到了。
“爸爸,这里的房子好大好漂亮啊!”
小孩子充满稚气,迫不及待。
车刚在车库停好,他转身想去抱昭昭下车,这个小家伙却是个鬼灵精的,自己解开安全带,一溜烟跑了进去。
叶婉清忙开车门跟去,“昭昭,地上有水,你慢点。”
没跑几步,昭昭迎面撞到了贺母的腿,还没喊痛,身子忽然被托抱起来。
“宝贝孙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