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半点同理心的态度迸发,“如果今天婉清只是街上的一个陌生人,你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吗?”
倏然拉住她拿着扫码枪的手。
贺丛舟用了很大的力气,紧得她骨头发疼,“说白了你就是嫉妒她,明知道她有病还刺激她,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针对她,这次救过来了,下次呢?”
季淮书赶来时便看到贺丛舟紧拉梁吟手腕不放,一副要寻仇的样子。
顾不得那么多。
他猛地推开贺丛舟,“你在干什么?”
贺丛舟始料未及,被推得后退几步撞到货架,身后恰好摆放着几瓶特价的酒水,货架摇晃,瓶子摔烂在地,酒精混杂着玻璃碎片弄脏了地板。
梁吟瞳孔一紧就要过去打扫,季淮书拉着她上下检查,“还好吗?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没事。”
贺丛舟冷眼看着他们互相关怀。
结婚时他就知道季淮书对梁吟有好感,好几次暗示要他对妻子好一点,他们离了婚,他默默守护这么多年,倒真像个大情圣呢。
“丛舟,叶小姐受伤你紧张我可以理解,但这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怪罪梁吟的理由。”
季淮书正义凛然,贺丛舟余光在他和梁吟身上瞟了瞟,随后讥诮嗤笑,“你紧张梁吟就像我紧张婉清一样,你不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谁又比谁高贵?”
阴阳怪气完,他抬腿要走,身后一道力蓦然扳住他的肩膀,在他回头瞬间,季淮书一拳正砸鼻梁,贺丛舟不备,被推着摔倒在地,耳畔是梁吟的拉架声和季淮书的咬牙切齿。
“我忍你很久了,对梁吟和小起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你是人吗你,你配做父亲吗?”
两人扭打在一起,完全不顾这里还是梁吟工作的地方,在推搡中,货架上的东西散落一地,门外的客人见这架势纷纷逃开,唯恐惹祸上身。
梁吟冲上去拽着季淮书的胳膊和贺丛舟的手想将人拉开,嗓音嘶吼着,“别打了,住手!”
可没有人听。
在挣脱季淮书时贺丛舟奋力甩开胳膊,梁吟顺势被推开,脚下踩到了酒水,一打滑摔倒在地,掌心连着手腕被酒瓶碎片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血从皮肉里流淌而下,滴进了酒里,缓缓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