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生过来通知:“景哥,刚才经理说贺先生来了,在贵宾室里。”
明锐睁大眼睛,“真的假的?”
贺丛舟一贯是不爱来这种酒肉池林的地方的,他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戒性很强,上回来还是明锐游说了好几遍才答应出席接风宴。
“是真的,经理特意要我来通知一声。”
这种稀罕事。
两人怎么能错过,忙不迭上了楼进包厢里,贺丛舟刚到,桌上开了酒,他靠在黑色的皮质沙发里,周身气韵阴冷,一瞧就知道惹不得。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贺大少不开心了?”
明锐不怕。
他和贺丛舟多年挚友,一块长大,对他最是了解,越是郁闷的时刻,他就越是需要人排解,“让我想想,不会是因为梁吟吧?”
“怎么可能?”
景同跟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明锐竖起手指晃了晃,“我看可是极有可能呢,毕竟前妻和表哥在一起这种事,任谁也受不了吧?”
“你怎么知道?”
沉默消散。
贺丛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薄唇湿润,言语凌冽。
“不是跟你说我看到他们同居了吗?”
“同居又不代表在一起。”
“听听。”
明锐揽过贺丛舟的肩膀,语调微昂,“多新鲜啊,同居不是在一起是什么,过家家啊?要我说得了,你要那个闺女干嘛呢,又跟你不亲,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眼见贺丛舟神情愈发凉了,明锐的话还是没停,落在他肩上的手拍了拍,“你和叶小姐一家子养昭儿,梁吟和季淮书一家子养女儿,井水不犯河水,皆大欢喜嘛。”
“锐哥,别说了……”
景同在旁低声提醒着。
明锐就像没听见似的,“人家现在也不纠缠你了,你还不偷着乐去……”
肩上的手被毫不客气直接挥落。
贺丛舟将空酒杯直接丢到玻璃茶几上,“哐当”一声,力气重得险些没将价值千金的茶几砸出来个窟窿,被明锐扎得酒也喝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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