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直接让他消失,你看好不好?”
静默两秒,助理应下,“我知道了,我马上办。”
……
一晚上都被噩梦笼罩着。
梦里梁吟看到小起被贺丛舟抢走,孩子哭喊着要找妈妈,镜头一转又到了贺家,三岁的小起抱膝坐在墙角,饿到双颊凹陷,奄奄一息。
继而是昭昭粉雕玉琢的小脸变得扭曲,指着她恶狠狠道:“你才不是我妈妈,我的妈妈是婉清阿姨。”
场面变得混乱惊悚。
最令梁吟心碎的,还是亲眼目睹贺丛舟牵着两个孩子离她远去,简直生不如死。
惊醒时一身冷汗,耳后湿润,手还在不住地发抖,几乎是下意识的跑到了小起的房门口,开门看到小孩子还在熟睡才缓过神来。
但这场噩梦和贺丛舟昨晚的态度,让梁吟决心踏出新的一步。
拿起日历查了黄道吉日。
梁吟直接打给季淮书,“周五,周五我们领证,可以吗?”
没有任何铺垫和缘由,季淮书刚到科室,接起电话便是梁吟的结婚邀约,他像是被百万大奖砸到头,心脏狂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行吗?”
梁吟语气小心,怕被拒绝。
迈出这一步。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不容易,是为了小起不假,但也是彻底放下贺丛舟,准备接纳季淮书的信号。
坐在干净敞亮的客厅。
她望着餐桌上的花,那是季淮书带来的,再看沙发上小起的毛绒玩具,也是季淮书买的,就连这个房子,以及刚恢复好的腿,都有他的功劳。
还没结婚。
但他已经在学着适应父亲和丈夫的身份了。
“可以,当然可以。”季淮书动了动舌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周五十点钟,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好。”
挂掉电话。
季淮书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科室内来回踱步,走累了站在窗口,掌心撑着窗台,大口呼吸着冷气也无法冲淡雀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