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但眼下这也不是最要紧的事了。
病床上的人眼皮颤了颤,睫毛像是颤动的翅膀,还没醒来眉头便皱到了一起去,像是很不安,唇瓣嗫嚅着,不知在说什么。
贺丛舟俯身靠近。
耳畔被梁吟吐纳的气息感染,那气很轻,又柔,像羽毛划过耳垂和敏感地带,又痒又麻。
让贺丛舟一时失了智。
其实梁吟以前有些孩子气,爱闹他,虽然她才是那个暗恋者,但结了婚后本性暴露,愈加大胆。
敢在他工作的时候跑进书房,强行坐进他怀里搂着他亲吻,主动解纽扣,那只手没少在他身上撩拨,然后烧个寸草不生。
和叶婉清的恋爱完全是遵循大哥的意志。
但对梁吟则完全不同。
年少的她热烈主动,散发出的汹涌爱意几乎将他溺死,其实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放下一切好好和她过日子了。
她的唇还在动。
气息薄弱,声线涣散,但仔细听,能辨别出几个字:“淮书……小起。”
淮书叫了四次,小起五次。
最后一声叫了妈妈。
坐在床边,贺丛舟身体里像是被抽成了真空装,窒息感细细密密地挤压着心脏,难言的失落使得血液都开始凝固。
而他。
束手无策。
……
问到了梁吟的病房位置。
叶婉清一路快步过去,小起费力跟着,到放门口时她停下,“小起,你妈妈就在里面,进去吧。”
由孩子领路,才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推开门。
小起走在叶婉清身前探进小脑袋,明亮圆润的眼珠子一转,目光定在床上昏睡的人身上。
“妈妈——”
快步跑进去。
踮着脚趴在床边,看到妈妈的病容,小起急得去抓她的手,“妈妈你怎么了?”
贺丛舟坐在另一侧,轻声安慰,“妈妈没